林东杰喝了口茶开口道“那批设备最后处理完到手176万。”
和系统报的价格差不多，系统估算的价格是180万，扣去提炼金属的费用，差不多是这个数。
林东杰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儿子年龄一样大的年轻人。
“听大恒说，这两天我不在你收了一批设备倒手赚了20万？”林东杰开口问道 。
李易笑了笑谦虚道“是的，运气比较好，捡了大漏。”
林东杰看着李易继续问道“小李，你能和我说说为什么那天赵工的分析报告设备价值在110万-120万之间。而你觉得那批货价值170万左右。”
李易想不到该用理由应付，总不能直接告诉林东杰说自己有系统吧。
沉思了片刻，李易含糊道“之前在网上看到视频介绍过这些设备，我心里总觉得这批设备没有像赵工说的那么低。”
林青恒颇有深意得看着李易，李易这回答骗骗他儿子还行，对他来说一听就知道假话连篇。虽然不知道李易为什么能猜到设备的价值，但是他不肯说出来，自己也没有办法。
林青恒对着父亲奇怪得问道“对哦，爸。赵工的分析报告是110-120之间，为什么最后你又花140万收下设备？”
林东杰看向办公室门口，看着林青恒眉毛挑了挑。林青恒看懂了父亲的意思，起身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林东杰等儿子坐回茶桌前，低声道“还记得那天那个欧阳厂长吗？”
李易和林青恒两人点点头。
“我和欧阳厂长好多年朋友了，这次竞标也是他邀请我去的。我们那天中午吃饭，我接到了他的电话。他告诉我这批设备是他几年前亲自参与采购的。”
“当年采购的设备中有两台设备其实是厂家创新尝试加入其他稀有金属的实验产品。这两台设备恰巧就在要处理的设备名单中。”
“这件事只有当初一起去采购的几个人知道，后来其他人离职跳槽。炼钢厂里知道这件事的就剩下欧阳一人。”
“欧阳告诉我其中有两项稀有贵金属是很难被检测到，分别是金属铱和金属锇。”
“在赵工的分析报告里我没有找到这两项金属的报告，我就怀疑欧阳和我说的是真是假。”
“直到竞价前，我通过关系网，不断打电话咨询认识的金属专家。最后得到确切的回复，这两种金属如果混合了其他金属制成合金后因为金属特性问题，很难被市面上的探测器探测出。”
“但是把设备送到专门的金属材料研究所里，还是能被更先进的仪器探测出来。”林东杰补充道。
林青恒恍然大悟，他看向父亲问道“所以，爸你这次就是在赌。”
林东杰语重心长地说道“没错，我就是在赌。赌我和欧阳的友谊，赌人性，赌运气。”
李易没说话，深深思考着林东杰这句话的含义 。
林东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看着眼前两人沉默不语，再次开口道“你们或许只看到最后我赌赢了，但是你们看不到里面坑坑绕绕。”
“江湖不是简单的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林东杰引用网络上很火的这句话教育道。
李易两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