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摩根没有说一句话,但她们临出门的时候,我还是察觉到了一丝恶意。
抬眼偷瞄向门口,刚好与摩根投来的目光对上。她上下扫了我几眼,不知道是在挑衅还是嘲讽。
应该是后者吧,如果她真是恐怖级异能者,我这种人在她眼里不过是一只小小的爬虫。
若干年前我还当差时,恐怖级异能者的相关信息只会出现在培训手册中。
我还记得手册上是这样要求的:“...级别是恐怖级的敌人,由一级干员应对。二级干员应当以至少20人的战术小队,在至少1公里外,保持警戒,为作战干员提供相应支援。其中,为虚灵干员提供支援的优先等级最高。如果一级干员无法及时赶到,战术小队务必以收缩防御队列撤离...”
虚灵干员?
等等!摩根问题里也提到虚灵小队!
虚灵是什么?为什么我只记得手册的概念?
那次到底发生了什么意外?我到底丢失哪些记忆?
我...是谁?
房间变得安静下来,肌肉不再紧绷,我无力地躺在床上,身心的疲惫汹涌而来。不知何时,我昏睡过去。
“叮~酒店温馨提示,您的房费已不足,请问您是否续费?”
“叮~酒店温馨提示,您的房费已不足,请问您是否续费?”
我被自动提示音吵醒了。
思绪还是很乱,我本打算从受理委托开始梳理,看能不能回忆起被忽略的线索,不过很快就改变了主意。
因为在那次不确定是否发生过的冲突中,摩根问了我关于几年前在艾兰州的人口失踪案。
况且酒店包时也快结束了。
退房前,我没忘记把酒店客房赠送的洗漱用具和助兴用具全部打包。
离开酒店,我搭乘公共通勤飞梭返回侦探社。
午后,沙利维市又刮起了沙尘暴,飞梭上并没有多少乘客。
我斜靠椅背,愣愣地望着窗外风沙肆虐。
忽然,我从飞梭窗的反光中,察觉到有个乘客正望着我笑。
等我转头,那人已失去了踪影。
又是错觉吗?我是连续出现了错觉吗?
考虑到脑部检查或心理评估这些项目不菲的价格,我放弃了近期体检的想法。
因为公共交通有路线限制,最后的一两公里我只能戴着防尘面罩步行回家。
我租住的公寓位于沙利维市南部的下城区,与混乱区相隔几条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