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血池空间,弥漫着死亡与腐朽的气息,粘稠的暗红色液体如同凝固的血液,散发着幽幽邪光。陆渊,身负镇魔钟,却被血魔宗的核心秘密所震撼。他所看到的,并非简单的血祭,而是一种将生命与符文扭曲,最终化为奴役力量的恐怖传承——魔种寄生。
“你的‘云纹’……多么纯粹,多么……原始。”
血魔宗宗主的声音,如同古老墓穴中传来的回响,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魔力。他缓缓走近陆渊,每一步都仿佛踏碎了空间的寂静。他的身躯枯瘦,却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元婴中期巅峰的威压,血色的长袍如同流动的鲜血,勾勒出他身上浓郁的魔气。
“你闯入了不该闯的地方,但你的到来,却让本座……惊喜万分。”宗主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中,混合着无尽的贪婪和一丝难以置信的兴奋。
陆渊紧握着身后的镇魔钟,他的元婴在体内不安地律动,警惕着眼前这个老者。他已经感受到了,此人比之前遇到的任何一位金丹修士都要强大,甚至比他在北荒遇到的冰封巨猿还要危险。
“血魔宗的传承,就是如此污秽不堪吗?”陆渊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他无法忍受自己所珍视的云纹,被如此亵渎和扭曲。“你们将生命炼成血池,将符文化为枷锁,这与邪魔何异?”
血魔宗宗主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轻蔑:“邪魔?符文?年轻人,你太年轻了。你所说的‘云纹’,不过是大道初开时,先辈们对天地间某种原始力量的粗浅捕捉。而我们血魔宗,以及我们所追随的古老魔族,则是在此基础上,找到了真正掌控、驯服、乃至……驾驭这股力量的法门!”
他伸出一根枯瘦的手指,指向陆渊,指尖泛着不详的血色光芒。
“你身上的‘云纹’,太过纯粹,太过……原始。它就像一个未被雕琢的原石,虽然美丽,却缺乏驾驭它的力量。而我们血魔宗的‘魔种’,便是这块原石被驯服、被注入生命之血后,化为的强大工具。我们将上古魔族的符文,与弟子的生魂炼制,以魔血为引,以生魂为媒,将其‘寄生’在他们的体内。如此一来,他们不仅获得了力量,更成为了我们最忠诚、最强大的……傀儡!”
陆渊听着,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他早已猜测到血魔宗的邪恶,但从未想到,其邪恶的本质,竟然如此触目惊心。这种“魔种寄生”,是将生命本身变成了繁衍邪恶力量的温床,将修行之道,变成了沦为傀儡的深渊。
“而你……”血魔宗宗主的话语一顿,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陆渊的衣衫,直接锁定了他体内那颗正在蓬勃运转的元婴。他的眼神,从一开始的审视,逐渐转变为一种近乎狂热的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