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江玉乘和西凉王密谈之时。
西凉王就将端木棤与赵承乾暗中勾结的阴谋和盘托出。
西凉王用这玉佩为筹码,换江玉乘出手除去端木棤。
而赵承乾联合端木棤谋害江玉乘,江玉乘又岂会忍气吞声?
这玉佩——
可是赵承乾通敌的铁证。
其实西凉王若想暗中除去端木棤,并不一定非要江玉乘插手。
西凉王执意如此。
就是为了寻一个恰当的由头,将玉佩交到江玉乘手中。
西凉如今急需整顿,这个时候他巴不得看到大齐内斗。
所以这一切都在西凉王的计划之中!
这些事儿,江玉乘自然也知道。
二人各取所需。
于是便成了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
江玉乘接过玉佩:“告诉西凉王,他可以收起自己那些心思,大齐愿与西凉世代交好!”
谢婉禾笑了笑:“父皇说了,若齐国不犯我西凉,我西凉同样不会无端生事。”
“如此最好!”江玉乘说罢,扶起林羽转身便走。
谢婉禾看着江玉乘染着血迹的衣衫,心中一紧:“江世子受伤了,不如先随我回宫休养一段时间再走......”
江玉乘似是没料到她会这般说,回头看了一眼。
女子眸中柔情似水:“上些药再走也好......”
江玉乘只是略作迟疑,便转过身冷冷道:“不用了!”
谢婉禾听出了他话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硬。
绛唇轻启又合。
看着江玉乘渐渐远去......
此次一别,或许就是永别......
“公主殿下?”一旁的暗卫轻声唤道。
谢婉禾这才回过神来:“把这里收拾一下,回宫......”
......
......
夜深人静......
唯有脚下的沙砾和靴底磨出的 “嘎吱” 声。
“世子,西凉公主好像对您有意思。” 林羽瞅了瞅江玉乘,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意,“您怎么看?”
江玉乘没好气地骂道:“瞎 BB 什么!”
“我心里只有卿儿!”
他心中之人,足以抵御世间一切诱惑。
二人很快回到了使团营地。
营地间数十名侍卫举着火把穿梭在毡帐之间,跳动的火光将人影扯得忽长忽短。
焦急的呼喊划破夜空。
“世子丢了!”
“快找啊!愣着作甚!”
“脑袋想搬家了?”
“世子在这儿!” 裴尚书眼尖,赶忙小跑过来,“哎呦,世子,您跑哪去了,可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