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纪录片后的第三天，苏夏接到张院长的电话，语气非常严肃。
“苏老板，你现在能来一趟医院吗？有急事。”
“出什么事了？”苏夏心里突然紧张起来。
“来了再说。”张院长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在避免被别人听到。
苏夏放下餐馆的事情，匆匆赶到县医院。一路上，她的心跳越来越快。难道是蔬菜检测出了问题？
张院长在办公室等她。看到苏夏进来，他连忙关上门，压低声音说：“情况不妙。市里的检测机构已经初步分析了你们村的蔬菜样本，发现有异常。”
苏夏心沉了下去：“什么异常？”
“具体的科学术语我也不太懂，”张院长皱着眉头，“但从我医学角度看，那些报告提到了'基因变异'和'未知活性物质'。”
苏夏握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也浑然不觉。
“更麻烦的是，”张院长继续说，“有人正在医院调查是否有食用你们菜品后出现不良反应的病例。虽然至今没有一例，但这种针对性调查本身就很不寻常。”
“有人想借机打压我们。”苏夏冷静分析。
张院长点点头：“我只是提醒你做好准备。过去我们的合作很愉快，我也很欣赏你的健康理念，不希望看到你陷入麻烦。”
苏夏感激地看着他：“谢谢张院长提醒。”
离开医院，苏夏第一时间联系了顾琰，告诉他检测结果的事。两人约在半路见面。
“比我们预期的更快。”顾琰眉头紧锁，“看来对方是铁了心要调查到底。”
“他们究竟想干什么？”苏夏不解地问，“不就是一些高产蔬菜。”
顾琰看着远处的田野，眼神深邃：“对普通人来说，它们是高产蔬菜。但对搞科研的人来说，‘基因变异’和‘未知活性物质’意味着太多可能性了。可能是农业的未来，也可能是无法控制的风险。”
“风险？”
“任何脱离现有认知体系的东西，都会被视为潜在的风险。”顾琰解释道，“尤其是这种能影响生物基因的东西。如果他们研究不透，或者觉得它不可控，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彻底清除。”
苏夏倒吸一口凉气。清除？那不就是连根拔起，甚至可能影响到村子？
“那我们该怎么办？”
“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他们拿到种子。”顾琰说，“成熟的蔬菜他们拿去研究，一时半会儿可能还搞不明白。但种子是源头，一旦落到他们手里，主动权就完全不在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