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带转到尽头,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帐篷里没人说话,只有雨点击打帆布的声音。
我走到地图前,仔细研究山体轮廓。
那条路太窄,不适合大部队,但或许足够容纳一支精干小队。
"有个法子。"我指着地图上一处无名的细线,"不是强攻,而是渗透。"
默哥立刻会意,点了点头:"水滴战术?"
我看向李芸:"小队潜入,像水珠渗透土壤。先解救人质,再寻找证据和白老头。"
"太冒险。"李芸皱眉,"我们没内应,也没准确地图。"
"我们有。"默哥打断她,"天锋在里面待过一个月,知道大部分设施位置。"
我确实在白家金三角的总部待过。
检查防御系统时,我偷偷记下了几条紧急撤离用的隧道位置。
那些通道很少有人知道,可能成为突破口。
"如果行动失败,很多人会死。"李芸说。
"如果不行动,他们一样会死。"我直视他的眼睛,"白老头从不留活口,这点你比我清楚。"
李芸陷入沉思,最后点头:"给我个详细计划,三小时内。成功率低于50%,免谈。"
凌晨三点十七分,雨势减弱但没停。
空气又湿又冷,黏在皮肤上。
我和默哥带领的八人小队趴在泥泞的山坡上,离白家外围哨所约四百米。
每人只带最基本装备:手枪、匕首、单兵通讯器、少量爆破物和急救包。
所有人身上都涂了泥巴,遮掩气味和轮廓。
"目标清楚?"默哥最后检查装备。
"一清二楚。"我调整二代夜视仪的对焦环,"先救人质,再抓白老头,保存证据。"
小队成员都打了血清,以防万一。
除了我和默哥,还有两名泰国特警、两名越南特种兵、一名美国顾问和一名缅甸向导。
每人都是好手,不是那种纸上谈兵的家伙。
主路被重兵把守,但山腰有条裂缝,当地人叫"蛇肚",宽约七十厘米,最窄处仅容一人侧身通过。
裂缝里终年不见天日,积水发臭,蚂蟥多得吓人,但没有监控,守卫也懒得去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