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默哥爬出通风口,差点摔在地上。张远上前扶住他,眼神闪过一丝惊恐:"妈的,他比我想的还惨!"
"去哪?"我问,警惕地四下观望。
"消防通道,已经清理干净了。"张远指右侧,"但得快,整个地方的警报都拉响了。"
扶着默哥向消防通道跑,这人几乎站不住,全靠药物强撑,眼神涣散得像盯着另一个世界。
通道尽头有道铁门,张远用钥匙打开,里面是段又窄又陡的楼梯,通向地面。
刚爬一半,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和对讲机的电流声。支援到了,少说十几个全副武装的狗杂种,顺着我们的血迹追上来。
"快滚!"张远突然停住,"我断后!"
"一起走!"我拽住他。
张远摇头,眼里闪过一丝决然:"我娃在东区,我得回去找她。别管我了,快他妈滚!"
没等我回话,这疯子抽出电击棒就冲下楼梯,迎向追兵。身后传来电击声和惨叫,还有枪响。张远在用命给我们争取时间。
背起半昏迷的默哥,咬着牙爬完最后几层台阶。推开门,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雨下得更猛了。
园区警报全响,探照灯扫过每寸地,直升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照计划,应该有车在东门接应,但现在这条路算是废了。周围全是开阔地,没有半点遮挡,一露头就是活靶子。
"坚持,快到了。"我低声说,不确定他还有没有意识。
沿着围墙根,背着默哥在雨里艰难前行。每走一步都是煎熬,右腿伤口火辣辣地疼,裤子全被血浸透。
默哥在背上发出微弱的呻吟,体温越来越低,像是随时会断气。
园区东北角的排水沟是唯一生路。
那有条废弃管道,直通外面小溪,但要穿过一片空地,完全暴露在电眼下。
没得选,抱紧默哥,深吸一口气,冲向空地。
"那边!有人!"探照灯突然扫过来,刺眼的白光晃得睁不开眼。
枪声响起,子弹打在周围地面上,溅起泥水。咬紧牙,向排水沟狂奔。还有二十米,十米,五米...
眼前是黑黢黢的排水管,直径一米左右,里面流着臭气熏天的污水。把默哥放进去,自己紧随其后滑入。冰凉腥臭的水瞬间没过胸口,但这是唯一活路。
"抓住他们!"身后传来狗腿子的怒吼,"堵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