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碎片虽然短暂，却无比振奋人心。
林三石猛地睁开眼睛，吐出一口积压许久的浊气。
这是自多起案件发生以来，最大的一次收获。
只要知道了凶手样貌，接下来，他便能八九不离十地将其拼凑出来，继而进行有针对性的寻找。
下一步等人抓到了，也无需拷问，他有得是办法撬开对方的嘴。
夏冰语看到林三石神色的前后变化，连忙问道：
“有收获？”
林三石“嗯”了一声，道：
“见着凶手的脸了，你再看看，头颅上还能找到哪些线索。”
夏冰语点点头，右手拿着镊子，左手轻轻掰开死者的嘴巴，小心翼翼地从嘴里夹出几缕灰褐色相间的细丝。
放在眼前细细观察。
林三石只有略微扫了一眼，基本笃定道：
“针织材料，像是从沾有油污的破布上扯下......”
此话一出，夏冰语顿时转头看来。
她虽然不是真正的法医，但林三石的反应速度，也有点快到离谱了吧！
这次任务里，到底你是刑警，还是我是刑警？！
但是下一秒，林三石却被自己刚才的发言，冷不丁地吓了一跳。
“不对，有问题！”
夏冰语一边将细丝装入证物袋，一边木然反问：
“什么问题？你觉得还有可能是其他东西？”
傅产钦沉默几秒，记忆碎片在脑海里再次过了一遍，谨慎措辞道：
“之前的三名受害者口腔里，可是没有针织材料的，你难道不觉得奇怪？！”
夏冰语紧跟思路，提出自己见解，
“犯罪手法出现了改变，很可能跟当时场景有关......”
“不，你看这里，”林三石毫不客气打断，指着切面说道：
“切面处异常粗糙，同一个位置，动了很多刀。
“且由于刀不够锋利，撕裂了很多皮肤组织。
“还有这里，受害者的鼻梁骨存在断裂情况，最大的可能，便是她在反抗的过程中，遭遇到殴打。”
他言尽于此，留给夏冰语自行消化。
其实，林三石还有一个最大的差异没有说出。
记忆画面中，受害者所处的环境，跟第一二名死者，截然不同。
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盯着夏冰语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
“这是一起......效仿杀人！！”
夏冰语忽地摘掉口罩，露出精致容颜，脸上写满了震惊......凶手，真的不止一名？！
笃笃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