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作为过来人,一眼看穿女儿在硬撑:"不是普通的胎动。三圣果实的力量太强,胎儿在适应过程中会产生排异反应。"
她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倒出几粒朱红色药丸:"先服下这个稳住胎气。等到了安全地方,我再为你施针。"
温见素吞下药丸,疼痛稍缓。但更让她担心的是谢归宴——他的体温越来越低,呼吸也越发微弱。噬魂伤正在蚕食他的生命力。
"母亲,有什么办法能暂时压制噬魂伤吗?"她急切地问。
长乐沉思片刻:"需要纯阳之物中和。但现在荒郊野岭..."
温见素突然想到什么,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这是谢归宴送给她的定情信物,里面封存着一缕他的本命精血。
"这个可以吗?"
长乐眼前一亮:"可以一试!"
她将玉佩贴在谢归宴伤口处,念动咒语。玉佩中的精血被引出,化作红色丝线缠绕在伤口周围,暂时阻隔了黑气的蔓延。
谢归宴的脸色好转了些,但依然虚弱。他握住温见素的手,声音低不可闻:"谢谢..."
温见素鼻子一酸。曾几何时,这个傲视群雄的男人也会向她道谢了?
天色渐暗,荒原上的紫色雾气越来越浓。远处不时传来诡异的嚎叫声,提醒着他们危险从未远离。
终于,在日落前,他们看到了长乐所说的驿站——一座半坍塌的石屋,门口挂着早已褪色的灯笼。虽然破败,但总算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四人跌跌撞撞地进入驿站。温子陵用最后的力量在门口布下警戒阵法,然后瘫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驿站内部比外观好一些,至少屋顶还算完整。角落里堆着些干草,可能是过往旅人留下的。温见素扶着谢归宴躺下,自己则跪坐在他身旁,小心地检查他的伤口。
"别费力气了。"谢归宴轻声道,"保留体力照顾孩子。"
温见素摇头,执拗地调动体内刚刚恢复的一丝日魂之力,注入他的伤口。金光与黑气相遇,发出滋滋的声响。谢归宴疼得肌肉紧绷,但伤口的黑气确实被净化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