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福柔公主赠了她新婚贺仪之后,云清初便一直在想入宫后应回以什么礼物?
公主千金之体,定然是什么都不缺的。
她从顾靖庭处听闻福柔公主的疾病,便开始翻阅医书古籍,研究公主病症。
只是她还从未给公主把过脉,不敢妄下定论,所以今日才斗胆,想要一探真相。
福柔公主伸出纤细的玉手:“那你且把把脉试试。”
云清初探出手指,认真地按在她的手腕上,半晌,云清初唇畔勾起了笑来。
“公主人美心善,想必阎王舍不得将您收回去呢,才叫臣妇撞对了。”
“顾夫人此话何意?”
“臣妇斗胆断言,公主这是肾精亏损,引起肺气不足,肺肾两虚,寒邪过重,才造成的过敏。”
“你这话太医也曾说过,可太医医治多年都不得法,我这身子倒是越来越弱了。”
“臣妇这里有一个方子,不知公主敢不敢试试?”
“大胆,太医院的太医都没有办法,你一个妇道人家就敢随意给方子。”福柔公主身边的南嬷嬷大声斥责,“顾夫人就不怕公主吃坏了身子,治你将军府的罪责。”
福柔公主制止了一旁的嬷嬷,疑惑问道:“云清初,你为何要冒这风险?若是治好了本宫你自然是功德一件,可若是治不好,那可是要治罪的。”
“世间事不全是看利害关系的。”
云清初俯身叩首:“臣妇知道,那日若是没有公主出手相助,臣妇也不能那么容易就与将军喜结连理,所以臣妇斗胆,想解除困扰您多年的疾病。”
“起来吧!”福柔公主伸手扶起了云清初,“云清初,我先前还在想,你怎的就能叫顾靖庭为你连命都不要,如今看来,你确实值得。”
“公主放心,此方子聂军医找人试过,无一例出现问题,臣妇方才也替您诊过脉,确是臣妇查出的病症。”
“我信你,清初,这不是你第一次替本公主解围了,我相信你的为人。”
“公主缘何这般说?”云清初不解。
先前顾靖庭求圣上赐婚一事,多亏了福柔公主从中襄助,她甚至还让顾靖庭带了新婚贺礼给她。
可云清初想了许久,都不曾想起自己和福柔公主有什么交集。
“云清初,你当真不记得了?”福柔公主笑着看向云清初,“三年前,庆王府的宴会上,华阳带头在背后说我坏话,当时满场贵女,只有你开口替本公主说话。”
云清初思索了一会儿,貌似确有此事,不过时间过去太久,她已经记不太清楚了,没想到福柔公主倒是记到现在。
“我自小身子弱,京中的那些贵女们表面同我亲近,实则都怕我出事而不愿意同我玩,背地里还常说我是病秧子,只有你愿意替我辩解一二,我自然领你的情。”
“或许冥冥中都是缘分,那日若是没有公主出手解围,臣妇也不能嫁给将军。”
“本公主看得出来,顾靖庭待你是真心的,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清初,你是个有福气的。”
“多谢公主。”云清初从袖中拿出了托聂隐白亲自试炼的药丸,交到了福柔公主的手中,“此药丸每日一粒,晨起后服用,七日后必能起效。”
“若此药真能成效,本公主定第一个找你出游赏花。”福柔公主颇有几分激动。
这么多年了,她被这病症困扰,哪都去不了,如今总算是找到了方法。
“那臣妇可就要准备出游物品了。”云清初笑着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