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时,滕田已坐在雕花椅上,黑色风衣下摆垂落地面。
“哥,你回来了!”
滕江慌忙起身,打火机擦出的火星照亮滕田阴沉的脸。
雪茄点燃的瞬间,烟雾中浮现出姬无心的虚影。
滕田捏着雪茄的手骤然收紧,烟灰簌簌掉落:
“我们要会一会姬无心。”
他身后的青铜罗盘突然飞速旋转,指针疯狂摆动,指向青云山的方位。
孙若馨的高跟鞋声消失在走廊尽头,司徒城扯松领带。
他转身看向詹德,镜片后的目光像手术刀般锐利:“这个实验室没人发现吧?”
詹德的白大褂口袋里,神经监测仪的数据线微微发烫。
他按下墙上的暗纹,双向门无声开启,金属门框泛起幽蓝的能量光晕:
“不会被发现,这是一个双向门,自动识别,只有我能进去。”
实验室里,全息投影跳动着神经网络重组系统的代码,在地面投下交错的光影。
“神经网络重组系统,你了解到什么程度了?”
司徒城的皮鞋碾过地面的能量线路,发出细微的电流声。
詹德的喉结滚动:“系统在 MX 的操作都是我来完成的,但是核心组件还是林深控制着,不过目前在应用上可以完成脑波采集、重现,包含今天所见的分区格式化。”
“格式化?” 司徒城的瞳孔骤缩,领带夹上的银灰纹路与实验室的能量矩阵隐隐呼应。
詹德抹了把额角的冷汗:“就是多重人格,或者患者被其他能量波入侵时,可以定向清理。”
“那有没有可能把一个人的脑电波完全格式化?”
司徒城逼近一步,袖口的纽扣几乎贴上詹德的胸口。
詹德后退时撞翻实验台,试管里的紫色液体泼洒在地面,腾起阵阵白烟:
“从目前的应用来看,应该是可以的。”
“脑波重写加载呢?”
司徒城脱口而出,意识到失言后立刻闭嘴。
实验室陷入死寂,只有通风系统的嗡鸣在头顶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