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场惊变:时空错位的暗号救赎
菜市口的青石板缝里渗着暗红,秋日的阳光把刽子手的影子拉得老长,鬼头刀悬在半空,刀刃映出刑台上宁王余党的脸——那张脸与张小帅藏在飞鱼服内袋的画像分毫不差,只是此刻鬓角多了几缕白霜,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沫。
“正德十四年,勾结藩王,意图谋反……”刑部尚书的声音裹着血腥味飘过来,张小帅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怀中的双鱼玉佩。玉佩是三天前在东厂地牢捡到的,左侧鱼眼处有道极细的裂痕,与他靴筒里藏着的半张密信边缘完美契合,密信上“午时三刻,鱼跃龙门”的字迹还带着墨香。
人群的骚动像投入沸油的火星。张小帅转头时,正看见李夜白的金丝眼镜反射出冷光。这位东厂档头总是穿着不合时宜的深色常服,袖口绣着奇怪的几何纹样,此刻他身后的番子正用短铳拨开围观者,枪管上的雕花在阳光下泛出诡异的蓝——那不是大明的工艺,倒像去年从倭寇船上缴获的西洋火器。
“张百户好大的威风。”李夜白停在他面前,眼镜后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落在刑台方向,“就不怕抓错了人?”
双鱼玉佩突然发烫。张小帅摸到左侧鱼眼的裂痕正在扩大,里面露出极小的金属光泽。他想起密信背面的暗纹,用茶水浸润后会显出北斗七星,勺柄恰好指向鱼眼的位置。而此刻李夜白袖口的几何纹样,竟与北斗七星的排列隐隐相合。
“李档头说笑了。”他按住腰间的绣春刀,指尖却在刀鞘内侧划着暗号——这是锦衣卫内部的紧急联络信号,三短两长代表“有内鬼”。但当指尖划过第七道刻痕时,他突然僵住:刀鞘内侧不知何时多了行极小的字,是用西洋墨水写的阿拉伯数字“1519”。
刑台上的宁王余党突然抬头。他的目光没有看刽子手,也没有看围观的百姓,而是直直盯住张小帅怀中的玉佩,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吐出个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节:“水……”
这是密信里约定的暗号。张小帅的心跳漏了一拍——按照计划,暗号“水”代表“目标有误,需暂缓行刑”。但刑部尚书已经读完了罪状,正示意刽子手举起鬼头刀,阳光在刀刃上流动,像条准备噬人的蛇。
李夜白突然抬手按住他的肩膀。“张百户请看那边。”他的拇指在张小帅的肩甲上轻轻敲击,节奏竟是锦衣卫的紧急信号,只是把“有内鬼”的三短两长,改成了更复杂的五短三长——这是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的“时空错位”暗号,源自十年前那场离奇的星象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