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女只当他是借机撩拨自己,美眸中不由闪过一丝失望。
这段时日,她不是没有感受到沈浪的真诚。
他虽看似玩世不恭,却自有一股令人心折的魅力。
然而...亲口许下的承诺,却这般轻佻敷衍,终究叫人失望。
在她看来,自己虽有些身份,却终究难登大雅之堂。
远在秦国的沈浪,怎会知晓她这号人物,又怎会为她而来?
只可惜...事实偏偏如此。
沈浪不急不缓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不是我,又怎知我心中所想?”
紫女身形微微一滞,竟一时语塞。
不待她回应,沈浪又从容说道:“我知老板娘想问的是什么。只是,你问的方式错了。”
“哦?愿闻其详。”
紫女眸光微动。
“你该问我:前来韩国,是否另有所图?是否与秦国有关?”
他直视她的双眼,神色一正。
至于身份来历之类,根本不必多言。
聪明人只信自己查到的信息,以及亲自推出的结论。
而这些时日的相处,他的身份背景,他们早已猜得七七八八。
“那不知公子对此...又该如何作答?”
紫女微微颔首,眼中掠过一丝歉然。
这两个问题看似性质一致,但对沈浪这个异类而言,的确有很大区别。
“我是政儿的老师,你们应当都已清楚。”
沈浪神色坦然,娓娓道来:“我此行入韩,确与秦国毫无牵扯,更无窥探韩国虚实之意。”
“我见政儿资质难得,便指点了他些时日。可就因此,吕不韦便遣罗网杀手前来行刺。所以说,我与秦国,实在谈不上什么关系。”
“对了,那杀手正是惊鲵。幸而我这人魅力尚可,她最终爱上了我。离开秦国前,我也顺手了结了吕不韦。”
“这个答案,老板娘可还满意?”
紫女闻言,陷入短暂的沉默。
她所收集的诸般情报,与此大致吻合,沈浪的话更补全了几处关键空白。
只是没想到,他似乎当真随性而为,并无深沉图谋。
这倒挺符合他的性子。
不对。
也并非全无目的。
他不是一开始就说了吗?
他的目的,就是她啊。
思及此处,紫女脸色微红,欠身行礼:“多谢公子坦诚相告。方才失礼之处,还望公子勿怪。”
“若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衙役做什么?”
沈浪这话来得突兀,险些呛着紫女。
她忍不住一记白眼:“那公子待要如何?”
“亲我一下,我便原谅你。”
沈浪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右脸。
紫女顿时娇嗔转身:“这怎可以,女子清白,岂容轻侮。”
他早知如此,主动退了一步:“那便等老板娘归来后,为我舞上一曲,如何?”
“这...”
“再要推辞,可就是不给我面子了啊。”
(面子果实,发动。)
“...也罢。”紫女轻叹一声,终是应下:“只是先说好,奴家可不擅舞蹈。”
“无妨,哈哈。”
沈浪得意一笑,径直离去。
紫女望着他洒脱的背影,轻轻摇头,终是再度推门,步入卫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