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终究没有白日宣那啥，毕竟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
随后，他与惊鲵又温存许久，才心满意足的起身。
惊鲵衣衫凌乱，却未急着整理自己。
而是先细致的为沈浪抚平衣襟，待服侍他衣着齐整后，才低垂眉眼，手指轻拢自己散乱的衣带，颊边浮起一抹红晕。
沈浪瞧她这般模样，忍不住又低头在她唇瓣上狠狠啄了一口。
(????-)?
时间一晃，已是次日。
今日，正是约定的三日之期。
嬴政早已按捺不住，天刚蒙蒙亮便候在沈浪的院中，静待他的出现。
上一堂课的内容让他如获至宝，每每梳理至深夜仍觉得意犹未尽。
如今，终于到了沈浪承诺传授修炼之法的日子，他心中更是激荡难平。
在他眼中，沈浪宛如谪仙临世，举手投足间皆是玄妙手段，随手拿出的宝物更是闻所未闻，往往一句话，就让他获益匪浅。
虽然有盖聂这般鬼谷弟子的剑术指导，但和修行相比，明显后者更让人心潮澎湃。
虽不知修炼之后究竟能有何等造化，但人嘛，总免不了浮想联翩。
万一呢？
是吧。
思绪翻涌间，已至日上三竿，沈浪这才推门而出。
嬴政见状，立刻起身，恭敬行礼：“学生拜见先生。”
“坐。”
沈浪随意一摆手，撩袍落座：“这三日，可曾将上堂课的内容参透？”
“政日夜揣摩，不敢懈怠，总算略有所得。”嬴政肃然答道。
“你心中有数便好。”
沈浪微微颔首，袖袍轻拂，一套茶具凭空现于案上。
他执壶斟茶，雾气氤氲间，淡淡道：“今日我们接着上回的内容，在你看来，帝王最该具备何种德性？”
嬴政思索片刻，沉声道：“重民、仁德、勤政、智谋、公正...”
“对，也不对。”
沈浪啜了口茶，目光如炬：
“身为帝王，最要紧的是实力。否则，便如提线木偶，任人摆布。甚至像如今的你，空有君王之名，却无君王之实。”
嬴政眉头骤然一紧，指节微微发白，却未出声反驳。
沈浪的话，字字如刀，直刺他心底最痛之处。
吕不韦虽是他仲父，但他才是秦王。
可如今朝堂，却几乎是对方的一言堂。
“国泰民安固然能让王朝绵延，但真正使一国永存的，唯有硬实力。或是举国鼎盛，或是一人无敌。二者占其一，便足以震慑四方。”
沈浪的手指轻叩案几，侃侃而谈：
“可国家强盛，终究如同昙花般，不可永存。纵使强如商周、晋国，最终仍湮灭于历史长河，你可知为何？”
嬴政眼神一沉：“或因君主昏聩，或因权臣倾轧，内斗不休而自取灭亡。”
“正是。”
沈浪随手一挥，茶案上骤然浮现一幅虚幻的九州舆图，无数王朝兴衰如走马灯般闪烁其上。
“后人总难体会前人创业之维艰，生于锦绣堆里，便只知耽于享乐。加之奸佞环伺...守业之难，远胜开疆拓土。”
他忽然抬眸，似笑非笑：“所以今日之课，便是教你，如何跳出这轮回。”
嬴政呼吸一滞，胸腔内仿佛有惊雷炸响。
先前朦胧的猜测此刻骤然清晰，连嗓音都微微发颤：
“先生之意...修炼之道，真可求得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