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蓝的光芒在洞壁上流转,勾勒出千年前的画面。林南的指尖还停留在半空,妖尊令的余温透过衣料传来,与洞壁符文产生微妙的共鸣。白小小站在他身旁,银发被映照得如同月光下的溪流,她的瞳孔微微收缩,倒映着那些逐渐清晰的影像。
"那是......父亲?"她的声音轻得几乎被洞壁的回响吞没。
影像中,一位与白小小有着同样银发和狐耳的男子站在悬崖边缘,他的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在他对面,是一位身着青衫的人族修士,腰间悬挂着一枚与林南胸前极为相似的令牌。
"白族长,这份契约将为人妖两族带来千年和平。"青衫修士的声音仿佛穿越时空,在洞穴中回荡。
林南屏住呼吸,看着影像中的两人交换信物。白族长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狐族圣珠,而青衫修士则从令牌中引出一道金光,注入圣珠之中。
"这是......"林南下意识摸向胸前的妖尊令,感受到一阵微弱的脉动。
白小小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袖,指甲几乎要刺破布料。"父亲从未提起过这段往事。"
影像突然扭曲,画面跳转到一片密林。白族长独自前行,身后却悄然浮现数道黑影。为首的虎妖露出狰狞的笑容,利爪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黑煞!"白小小失声叫道,向前迈了一步,仿佛要冲进影像中。
林南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这只是过去的影像,我们改变不了什么。"
画面中的黑煞猛然发动袭击,白族长仓促应战,却在关键时刻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黑气击中后背。圣珠从怀中跌落,被黑煞一把抓住。
"原来如此......"林南感到喉咙发紧,"和平契约被破坏了。"
影像再次变换,这次是青衫修士独自站在一座祭坛前,手中令牌已经黯淡无光。他咬破手指,在祭坛上画下复杂的符文。
"以吾之血,封妖千年。"修士的声音沉重而决绝,"愿后人能解开这宿命之结。"
符文亮起刺目的红光,整个影像随之破碎,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洞穴中。
白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林南能感觉到她手腕传来的冰冷温度。"所以林天大阵不是单纯为了镇压妖族,而是......"
"是为了阻止黑煞那样的极端派破坏和平。"林南接上她的话,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妖尊令在他胸前剧烈震动,一股陌生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那是青衫修士临终前的画面。
洞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和金属碰撞的声响。
"执法堂的人。"林南脸色一变,迅速熄灭手中的火折子,"我们被发现了。"
白小小迅速恢复冷静,银眸在黑暗中闪烁。"你走,我来引开他们。"
"不行!"林南压低声音,"秦无炎亲自带队,你一个人太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