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温言道:“老人家,您不必如此,请相信朝廷,相信孤,将来大家一定能过上安稳富足的日子,让每一个孩子都有机会读书识字!”
老刘头热泪盈眶,感激不尽地说道:“草民相信,草民相信,殿下能把百姓放在心上,将来定是一个仁君呀。”
在这个深受封建礼教束缚的时代,即便百姓生活困苦,但只要上位者稍加关怀,便能让他们感激涕零。遗憾的是,许多权贵连这般作秀都不愿去做。
朱慈烺问老头道:“这座工坊可曾打造过火器,老人家可精通?”
老刘头立刻回应道:“自崇祯十五年以后,就再未打造过兵器了,最后一次是朝廷征调总兵刘泽清增援开封,都指挥使司曾要求山东各工匠坊制作三眼铳和鸟铳,但由于经费迟迟未到,最终也没打造几支,从此以后,工坊也只是修修补补,连炉火都未再点燃过。”
“哦?老人家还会打造鸟铳?”朱慈烺好奇地问。
听到这,后面一个八岁多的小童自豪地回应道:“我爷爷制作火铳和打铁的技艺可是远近闻名,他带出的徒弟遍布四方,多得数不清呢!”
“存良,不得无礼!”
老刘头急忙出声喝止,随即转向朱慈烺,解释道:“家中这孙儿实在没有规矩,请殿下宽宥。”
朱慈烺赶忙笑着摆摆手:“无妨无妨,若非他提及,我都不知道老人家您不仅识字,手艺还如此精湛呢。敢问老人家,您的儿子如今在何处?可曾也会做火铳?”
刘老头叹着气说道:“犬子,为了补贴家用,在开州开了一间铺子,做些农具,谁料想去年河南流贼作乱,闹得人心惶惶,自那以后便再也没收到他的音信,托人四处打听,却始终石沉大海,如今不知是生死死呀。”
“开州如今被闯贼所占,也许消息传不过来,老人家放宽心些,我大军整编好,定会光复河南,届时,说不定令郎就会回来。” 曹化淳见状,非常符合时宜的出言安慰。
这是,金发碧眼,身穿灰色道袍,头戴方巾的汤若望匆匆赶了过来,一见朱慈烺,急忙道:“尊敬的殿下,你终于想起我了,臣日日为殿下祈祷,上帝果然保佑殿下平安脱离险境,感谢上帝!”
说着标准的行了一礼,朱慈烺心中暗道:“这洋和尚倒是识时务,也会说话,怪不得日后还做了清廷的监正。”
“汤学士不必客气,请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