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轩的话在他耳边回响，监测仪器发出的规律“滴滴”声像是某种倒计时。
“第三版改良强化剂……”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实验床边缘，“如果我服下两支，晋升S级的成功率有多少？”
如果他不能恢复到巅峰状态，再像之前那样轻易被宋哲带人暗算，那只会再次拖累蓝珞。
他的存在，没有成为蓝珞的助力，反而一直在给她制造麻烦！
程轩：“理论值六成，但考虑到你的特殊情况……实际可能也就五成。”
林墨的精神核受过伤，又是一下子从S级巅峰跌落到B级，实验成功率真的好难说。
听到这话，林墨的嘴角扯出一个冷笑。
五成，生死各半的赌局。
“如果失败，会怎么样？”
“最轻的是精神核永久性损伤。”程轩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最坏的情况……你会变成一具空壳。”
“我需要考虑。”
林墨最终是这么回答的，随即从实验床上起身。
离开实验室之前，他试图问程轩要一支第三版改良的强化剂。
程轩面露难色，“这……如果殿下知道，恐怕会怪罪……”
林墨看着程轩，声音很淡，“不必为难，我理解。”
他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刚才谈论的只是一支普通的营养剂，而不是可能致命的强化药剂。
说完，他就转身准备离开。
程轩望着那个挺拔的背影，突然想起两年前的奴隶星战场。
漫天风雪中，正是这个身影挡在他面前，救了他。
那时的林墨灰眸中满是意气风发的锐气，是瑞亚星最年轻的S级雄性。
如果当时林墨没有救他……
“等等！”
程轩突然追了上去，左右张望确认监控死角后，迅速从白大褂内侧掏出一支泛着黑蓝光芒的药剂，塞进林墨手中。
“不要自己私自注射，”他压低声音，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否则很容易精神核崩溃。”
林墨的指尖微微收紧，药剂冰冷的触感让他灰眸微暗。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就当……还你当年的救命之恩。”
林墨深深看了程轩一眼，转身离去的背影依旧挺拔如松。
程轩站在原地，直到那个身影完全消失在实验室门口。
他抬手调整了下眼镜，又恢复了往日冷静自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