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褪不服:“凭什么便宜都让你占了!你就想拿她的人头去邀功吧!”
黄疟:“吾跟金蛭有仇,吾四处散播疾病,它倒好,老是跑去救人。”
绿褪:“那吾还和蓝鳞有仇呢!一开始都是蠕虫,它却蜕变出这么美丽的翅膀......”
两大至高虫就“谁拿预言之人的人头”这个问题,争论不休。
应岫白在吵嚷声中缓缓转过头,那张被腐蚀出恐怖疤痕的脸第一次浮现出深深的、难以掩饰的震动。
他覆白膜的双眼“望”向身边的阿然。
金蛭的生命本源......
她......
他也曾有过猜测,可他跟阿令的女儿,不太可能是Beta......
被蓝鳞化茧.......
原来.......
原来是这样......
亏他还自诩,眼盲,心不盲.......
应岫白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像是想说什么,却又被时间和愧疚堵住了喉咙。
王然顿住。
她没想到自己的老底就这么被两只虫给揭了。
原来她父亲的名字,叫应岫白。
应家......
原来是应家么......
偏偏是应家......
命运果然喜欢跟她开个玩笑。
应岫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沙哑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干涩。
“......王然?”
王然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
“是......”
她的声音很轻,却无比清晰,“我姓王。”
“不,你应该姓桑......”
应岫白道:“你母亲姓桑,叫桑令。”
王然:“我知道。”
她握住老瞎子干枯的手,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而后快速松开。
“父亲,您留在这里。”
趁黄疟与绿褪因争夺猎物而短暂对峙的间隙,王然猛地压低身形,快速冲出。
靴子踏碎泥土,在地上划出两道清晰的痕迹。
几乎同时,章祁明的身影掠至她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