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宫的晨钟惊起满庭霜鸦,叶惊鸿立在观星台的琉璃穹顶下,月白色襦裙在晨风中猎猎作响。他垂眸凝视着手中流转着幽蓝光芒的冰晶棋盘,三十二枚冰雕棋子上,赫然刻着朝中权臣与各氏族徽记。
“正夫,您召见?”身着靛青劲装的女暗卫单膝跪地,面上带着忐忑。叶惊鸿指尖拂过刻有礼部尚书族徽的棋子,冰纹顺着纹路蔓延:“昨日混入秀男中的北疆细作,可审出其他同党?”
暗卫喉结滚动:“禀正夫,那细作宁死不肯招供,但...我们在其衣物夹层发现此物。”她呈上一枚刻着藤蔓花纹的青铜令牌,正是南疆巫蛊一脉的信物。叶惊鸿唇角勾起冷笑,指尖轻弹,令牌瞬间碎成冰渣:“南疆余孽未除,竟与北疆勾结。”
与此同时,楚昭雪在议政殿内拍案而起,鎏金案几上摊开的密报染着斑斑血迹:“云州刺史私通北疆,克扣军粮?”她怒目扫过噤若寒蝉的群臣,腰间霜刃剑发出龙吟。忽有侍卫匆匆来报:“女君!叶正夫求见,说有破解之策。”
叶惊鸿踏入殿中时,襦裙下摆还沾着观星台的霜雪。他将冰晶棋盘置于案上,冰雕棋子自动排列成阵:“主君请看,云州刺史不过是棋子,真正的棋手...”他指尖点向刻着大司命族徽的棋子,“在朝中。”
大司命扑通跪地,冠冕歪斜:“女君明鉴!这定是奸人...”话音未落,叶惊鸿广袖一挥,冰锁链缠住其手腕,从他袖中掉出半块青铜令牌,与昨日细作所持严丝合缝。
“大司命掌管祭祀,却与巫蛊之人私通,妄图动摇国运。”叶惊鸿声音温柔,眼中却结着寒冰,“按冰族律法...当如何处置?”楚昭雪起身握住他颤抖的手,凤目燃起怒焰:“斩立决,诛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