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浓稠的墨汁浸染天地，医庐外的蝉鸣渐歇，唯有窗棂间漏出的烛火，在青砖墙上投下摇曳的光晕。楚昭雪斜倚在雕花软榻上，银发如瀑般散落在玄色锦被间，几缕垂落的发丝拂过她冷白的面颊，银灰色眼眸微眯，静静凝视着案前的身影。她今日换了一身黑色劲装，衣摆处绣着暗金云纹，腰间青莲剑泛着幽幽寒光，整个人散发着慵懒又危险的气息。
苏砚白身着一袭藕荷色寝裙跪坐在矮几前，柔软的云丝面料贴合着他纤薄的身形，直领对襟处绣着精致的并蒂莲纹，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十二破交窬裙层层叠叠垂落在地，每一片裙幅上都用银线勾勒着小巧的药草图案，随着他研磨朱砂的动作微微晃动。腰间松松系着同色丝绦，末端坠着的白玉药葫芦偶尔相撞，发出细碎声响。他墨发半散，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脸颊，圆润的耳垂泛着淡淡的粉，在烛光映照下晶莹剔透。
“大人……这味朱砂需细细研磨，您且稍等。”他头也不抬地说道，声音软糯带着专注。纤长的手指握着药杵，手腕轻转间，瓷钵里的朱砂渐渐化作细腻的丹砂红，烛光映得他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
楚昭雪却不满足于远远观望，她长腿一迈，转瞬便到了苏砚白身后。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后颈，惊得少年手中药杵险些滑落：“白儿专心制药，我便乖乖看着？”话音未落，她的指尖已经挑起他一缕发丝，放在鼻尖轻嗅，“可我更想尝尝白儿身上的药香。”
苏砚白玉色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耳垂泛起蜜色。他慌乱地想要起身，却被楚昭雪长臂一揽，跌进她结实的胸膛。黑色劲装下传来炽热的体温，混着若有若无的龙涎香将他笼罩。“大人……别闹，药还没……”话未说完，楚昭雪已经含住他颤抖的耳垂，舌尖轻轻舔过。
“让药等着。”楚昭雪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她的吻沿着他白皙的脖颈向下，在昨日留下的红痕上反复描摹。苏砚白浑身发软，只能攥着她胸前的衣襟呜咽，腰肢不自觉地弓起，身后的裙摆随之扬起，露出一截纤细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