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巴巴的又凶又臭,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
周瑾天心中劝着自己:不生气不生气,气坏身体没人替。
这孽障一个星期前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要不是追着他身上的定位器过去,估计晚一点就嗝屁了。
身体里的麻药剂量高到离谱,周瑾天在手术室外都捏了一把汗。
不会救回来变成傻子吧?
好在周家医生给力,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你那小朋友呢?你藏哪了?”
周瑾天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拿了个苹果往嘴里塞,周权长臂一伸差点将苹果抢走,周瑾天身子一扭,将苹果三两口塞进嘴里。
吃吃吃,这金贵东西他能吃得明白吗?
周权单手持烟,利落吐了个烟圈,反问周瑾天:
“什么小朋友?”
周瑾天咽下嘴里的果肉,以为周权不想让那少年露面,于是转移话题。
“周瑾瑜已经被逐出基地,哎,周辞那孩子,怎么就长歪了呢?”
周瑾天说着,假意抹了抹眼角,手一甩从柜子上顺了个苹果下来,低头啃着。
他没细说,周瑾瑜被丢出去的时候打断了两条腿,像死狗一样拖了出去,周辞的尸体被他一把火烧了,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他对二房仁至义尽,没想到他们贼心不死,竟然想要他儿子的命。
父子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大多数时候是两人在呛嘴子。
一个小护士进来给周权抽血,周权吊儿郎当的对着小护士打了个流氓哨,把对方逗得双脸通红,连抽了两次才扎准血管。
周瑾天看着那孽障不着调的模样,只觉得脑仁突突直跳。
这孽障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他不是有男朋友么?
周瑾天还真猜对了。
周权失忆了,又没完全失忆,记忆停留在末世刚开始前。周辞给他注射的药物没有查明,很有可能是那种不知名药物袭击了周权的大脑。
“什么!”
“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男人!”
周权声音充满不可置信,嗓音差点劈叉。
笑死,他一个钢铁直男,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