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越和冷时弘根据本子上的线索去查更多内容,单青云便等着他们的结果,三月初五,他们查到了陶增名下有一所院子,颇为蹊跷。
有了把握,单青云连夜写了几个庆王的话本子,又添了些东西,交给了傅小宝,让傅小宝夜里找人扔到说书人家里去。
雍京城对与太子的猜测渐渐滋长,成了风气,单青云急忙跑到陶相别院,那日布政司次司盖伦大人、雍京修造兰培大人,还有国库监司夷万里都在。
她急急忙忙向陶相爷请示道:“相爷,现下坊间传言,太子失德,不堪重任,我们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陶相背着手,在小山垛上看着不远处的青山,轻轻笑了一声,说道:“是吗?”
单青云拱手拜道:“下臣以为,任由这风气传下去,只怕有伤太子地位。”
陶相微笑着,转过生来,风轻云淡地,对单青云说道:“把那些说书的都杀了如何?”
单青云心里先有一惊,随后说道:“相爷,此举易逼民反,万万不可。”
“你放心,他们已经都被抓起来了,几个说书的,何足挂齿。”
“可风气已成,又该怎么应对。”
“依你之见,该如何?”
“为保太子继位,自然是先下手为强,也许可以……刺杀六皇子。”
“哦?可有些人似乎不太认同你这个想法。”
陶相绕过单青云看向阶梯,单青云顺着陶相视线回头,只觉得冬天的冷意又重新回到了身上。
日日跟随在东祁身边,卑躬屈膝事事为东祁考虑的应必简正从楼下往他们走来,他两手提着裙摆,一步一步走进山垛上的亭子里,他含着刺人骨髓的笑,看到单青云笑意更甚,走到陶相面前拜道:“必简给陶相见礼了。”
陶相慈笑着,拍了拍应必简肩膀,说道:“必简来了,快来见见同仁们,尤其是这位,单家独子,单青云。”
应必简对单青云微微躬身,笑道:“单公子,我们很有缘啊。”
单青云的嘴角不自然地提了提,说道:“应公子,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