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越的眼里没有单青云这个人,他绕开单青云的脸,只向院子里面探头望去,问道:“他,还好吗?”
单青云“嗤”地一笑,说道:“既然你不走,就请我喝杯茶吧。”
二人在冷时弘家附近寻了间茶馆,挑了个背风的角落坐下,单青云一边摆弄着茶具,一边问道:“昨夜你到底怎么他了。”
只见虢越正儿八经地回了一句,“我克制了。”
单青云差点笑出了声,克制了还能把嘴皮子咬破了,那要是没克制会怎么样。
虢越看单青云那怪异的笑也知道她不信,于是又解释道:“他喝醉了,我不会趁人之危的,鬼知道昨夜我是怎么忍下来的,我们没有……”虢越说到最后,断了话,就看到外面去了。
单青云继续把茶倒好,送到小侯爷面前,“小侯爷,有些人很聪明,会利用,来去自如,有些人就很笨,很迟钝,你总得给他一点儿时间。”
虢越想起早上冷时弘醒过来的反应,也知道自己有些急了,问道:“他生气了吗?”
“没有,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害怕。以后,你们都少喝点酒吧。”
虢越委屈巴巴的,突然像个任性的小孩,坚定说道:“不要。”
“小侯爷……”
虢越突然眼神固执,看着单青云,像能把人心穿透似的,说道:“昨夜,是他先亲我的。”
单青云听见平日里冷脸疏离的小侯爷突然认真严肃地蹦出这么一句话,差点儿笑翻了天,颇有一种“是他先动手”的推诿感,她捏着拳头堵着嘴窃笑了好久,才说道:“那你也不能把人家嘴皮子咬破了啊。”
“我克制了。”
单青云无法,跟这位小侯爷的对话约莫是过不了“克制”这关了,她最好还是转移话题,便问道:“科考的公子,小侯爷心里可有好的人选了?”
“没有,我本就不善与人打交道,家里也没听说有要考的。”
小侯爷这等不用科考就能当官进爵的人,确实难理解他们那些无钱无势,只能靠一朝考试光耀门楣的寒门学子,哪怕接触了,怕也不能像跟冷时弘这样体贴交心。
单青云叹气,说道:“那可怎么办呢。”
“你不用担心,时弘攒了个本子,记下一些人了。”
“果然,只有时弘兄才能设身处地,想他们之所想啊。”
他们俩正在这喝着茶,如意突然从茶楼门口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可算找到你了。”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