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塾是好,可是这家塾我一手交给了支系兄弟单永贤,他手里的弟子又必须得入得他的眼,所以老弟也不知道如坚去不去得成。”
“父亲这话可就伤了蒲伯伯的心了,父亲亲自带着如坚去求永贤先生,永贤先生难不成还会把如坚推出去?家塾就在咱们家东北角,如坚若是住在单家,上学都方便。”
“那就太劳烦老兄了,万万不可,如坚在雍京的宅子住就行,这能接能送的,有什么不方便,就是……”
蒲续宁睁着眼睛看着单仲贤,期待着他回话,单仲贤只好勉强笑道:“也好,让如坚来,我带他去吧。”
蒲续宁呵呵笑着,又说道:“还有一事……”
“蒲伯伯……如坚来的话,让他先来找我吧,我那日在书房又翻了两本书出来,本打算寄给他,现在倒好,可以直接当面送给他了。”
蒲续宁笑道:“也好,就有劳贤侄了。”
单仲贤听到蒲续宁还有话要说,又对着他追问道:“方才老兄说还有一事,是什么事?”
蒲续宁回头在想怎么说这事,恰好与单青云对上了眼神,单青云微微摇了摇头,蒲续宁心念一动,又改口道:“没事了,没事了。”
单青云这才放下心来,蒲续宁八成是想问皇商的事情是不是跟他爹有关,可惜这事是她一手操办下来的,若按照他爹的脾气,一定会建议蒲续宁推辞了好。
“老兄既然来了家里,就吃过晚饭再走吧。”
“不了,仲贤刚回来,为兄就不打扰了,早点写信回家,早点把如坚接上来,也好安排他上学。”
蒲续宁起身要走,单青云便道:“青云送送蒲伯伯。”
单仲贤眼神中突然出现了不安,不过老朋友在场,儿子要送也不能拒绝,只得让他送出门去。
单青云将蒲续宁送出主院的门,为了让皇商这事别黄了,便提醒道:“蒲伯伯,有些事情,青云也有所耳闻。不过此事,蒲伯伯还是不要在家父面前开口的好,蒲伯伯了解家父的性格,这事家父绝对没有任何参与。蒲伯伯做生意讲信用,必定是有美谈,才会有人找上门,家父在乎名声,蒲伯伯确实也不必将此事跟家父扯上关系。”
蒲续宁心里赞叹单青云真是明理懂事,赞赏都写在了眼睛里,夸道:“贤侄说得有道理,方才,多谢贤侄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