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裂开一道缝隙,爬出沾满尸油的族谱残卷。当我的血滴在缺失的第七页,浮现的竟是被焚烧的现代家谱——季红玉的名字在火中扭曲成"季婉娘",而我的生辰八字旁标注着鲜红的"活祭品"。
阁楼传来铁链断裂的巨响,怀表指针停在子时三刻。所有铜镜同时映出姑婆的身影,她撕下银眼罩露出血玉镶嵌的右眼,与婉娘被吞噬的眼眶如出一辙。
"你以为自己在解密?"十二个声音在密室共振,铜镜里的姑婆们集体举起蛇头杖,"是你身上的护命咒在替我收集破解禁制的怨气啊。"
血玉镯突然收紧到骨裂程度,母亲的手札从口袋飞出自行焚毁。灰烬中显露出真正的护命咒文——那根本不是什么保护咒,而是用朱砂写在我婴儿时期的卖身契。
血玉镯在腕间震动的频率突然改变,如同某种摩斯密码的节奏。我忍着剧痛将镯子贴向青铜钥匙,两者接触时迸发的火花在墙面投射出北斗九宫图——紫微垣的位置钉着七枚铜钉,与父亲在精神病院画的星象图完全重合。
"叮——"
怀表弹开的瞬间,十二面铜镜开始以不同转速旋转。我注意到每面铜镜背面都刻着二十八宿中的某个星官,而祭坛上的长明灯盏底座浮现出日晷刻度。当第三面铜镜转到"鬼宿"方位时,灯盏突然自燃,幽蓝火焰映出母亲手札里缺失的那页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