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镯突然腾空而起,精准套上我的手腕。皮肤接触的瞬间,后颈胎记灼烧般剧痛,无数画面洪水般涌入脑海——
穿喜服的女子被铁链锁在祭坛,腕上玉镯吸饱鲜血;戴银眼罩的老妇人将铜钉钉入孩童天灵盖;母亲举着相机拍摄符咒墙,镜头里突然出现她自己上吊的身影......
"季家人终于回来了。"苍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姑婆拄着蛇头杖站在楼梯口,银眼罩反射着冷光。她脚边躺着那只本该在百里之外精神病院的青铜怀表,表链上沾着新鲜血迹。
我踉跄着后退,玉镯在腕间收紧扣入皮肉。那些被篡改的记忆突然清晰:七岁那晚根本不是迷路,是姑婆牵着我的手来到老宅门前,而母亲尖叫着把我推出去......
"好孩子,你母亲当年不听话。"姑婆的蛇头杖敲击地板,墙缝里钻出黑雾凝成锁链,"但你会乖乖当祭品的,就像婉娘,就像你父亲——"
铜镜碎片突然飞旋而起,婉娘的残影在镜中嘶吼。我趁机咬破舌尖,混着血的唾沫喷在玉镯上。符文爆出青光,那些被吞噬的新娘怨魂尖啸着冲破黑雾。
阁楼传来铁链崩断的巨响,怀表指针在此刻彻底停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