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林悦便悄然将消息告知众人。李奶娘携着绣儿脚步轻盈,却又满含焦急地匆匆赶到国师府。一踏入屋内,瞧见李诗萱已然解毒苏醒,众人眼眶瞬间泛红,喜极而泣的情绪如决堤之水,再也抑制不住。
李奶娘身形颤抖,双手紧紧握住李诗萱的手,声音哽咽得几近破碎:“大夫人呐,您可真是吉人自有天相,终是熬过这生死一劫啊......”绣儿在一旁用力地点着头,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仿佛在为李诗萱的劫后重生而庆幸。
林悦见状,轻轻拍了拍李奶娘的肩膀,压低声音关切问道:“奶娘,这近半年来,司马侯府究竟是何光景?”
李奶娘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渍,长叹一口气,娓娓道来:“自打您母亲出了事,侯爷便极少踏足二夫人的房里。刚开始那些日子,有人瞧见二夫人故意穿得轻薄艳丽,在书房极尽讨好之能事,与侯爷倒是亲近热络了几日。可没成想,没几日侯爷又冷下脸来,对她不理不睬。”
“如今在侯爷身边伺候的又是谁?”林悦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探究。
李奶娘赶忙压低声音,神色谨慎:“是一位七品官员送来的美人,唤作清倌儿。听说啊,侯爷对她宠得不得了,已经将她抬为阵姨娘了。二夫人为此哭闹了好几回......上月还传出,这位阵姨娘竟有了身孕。”
绣儿听闻,高兴道:“那二夫人可没少找那个狐媚子的麻烦,可侯爷偏偏护着,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林悦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神色间满是不屑:“倒还真是热闹得很。”说着,她忽而转头看向绣儿,“你先前不是说,每日都给他们吃相克的食物吗?怎么侯爷还有精力宠幸新欢?”
绣儿面露难色,嗫嚅道:“小姐,前一个月奴婢确实都照您说的做了,他们不是呕吐腹痛,就是腹泻不止。后来请了大夫,大夫叮嘱只能吃肉粥调养,奴婢实在找不到机会下手,如今也只能偶尔瞅准时机动点手脚......”
林悦微微颔首,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如今母亲醒了,这仇......自然该让母亲亲自来报,方能解心头之恨。”
众人听闻此言,纷纷将目光投向李诗萱,却见她眼神中满是茫然,唇角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