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眼眸恰似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微微一转,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温婉的笑意,不疾不徐地开口:“语涵妹妹,诗语表姐极力推荐的李大师,琴艺必定超凡脱俗,我这个表姐可远远比不上。本来还想着,要是能去斗鸡场,我便亲自指点一下你的琴技,权当是你带我去玩的谢礼。只可惜,如今看来,是没这个机会了。”
陈楚绮听闻,眼中顿时闪过一丝诧异,像是平静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紧接着急切追问道:“熙瑶,你的琴艺竟有这般出色?”
林悦嘴角噙着一抹谦逊的笑意,那笑意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既不显得张扬,又不失大方。她微微欠身,姿态优雅,恭敬回道:“回二舅母的话,不过是机缘巧合,曾有幸在皇上面前抚过一次琴,侥幸得了皇上几句称赞罢了。”
话还没落音,小翠就按捺不住了,在一旁眉飞色舞,那神情仿佛在讲述一件无比荣耀的大事:“大小姐你也太谦虚了!夏王朝第一琴师白淼淼,都巴巴地想收您为嫡门弟子呢。您弹奏的曲子,比夏王朝第一琴师白淼淼的得意门生宁郡子弹得还要出彩!皇上当时听了,龙颜大悦,当场就封了您县主之位,这事儿,可是人尽皆知呢!”
陈楚绮听着小翠的讲述,眼中满是不加掩饰的惊讶与赞赏,不禁重新打量起林悦,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般。片刻后,她脸上浮现出一抹和煦的笑容,感慨道:“熙瑶,真是真人不露相,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琴艺竟如此登峰造极,倒是舅母见识浅薄了。”
李语涵一听,原本就灵动的双眼瞬间亮如星辰,整个人兴奋得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鹿。她亲昵地拉住林悦的胳膊,轻轻摇晃着,撒娇道:“熙瑶姐姐,你居然是县主,也太厉害了吧!你还愿意教我琴艺,肯定比上一次课有用多啦。母亲,你就答应让我带熙瑶表姐去斗鸡场嘛,回来后我保证乖乖跟表姐学琴,绝对不偷懒。”说着,还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含期待地望着陈楚绮。
陈楚绮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宠溺又无奈的神情,思索片刻后,终究还是妥协了:“罢了罢了,看在熙瑶的面子上,就同意你们这一回。但回来之后,可得跟着熙瑶用心学琴,不许再耍小性子偷懒。”
林悦笑意盈盈,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既温婉又不失大方。她先笑着点头,而后对陈楚绮盈盈一拜,姿态优雅:“多谢二舅母成全,熙瑶定不负您的信任。回来之后,我定会倾尽全力教导语涵妹妹,我也相信以语涵妹妹的聪慧,琴艺定能突飞猛进。”
林悦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眼神却透着几分不容错辨的矜贵,偏过头看向柳诗语,声音轻柔却带着上位者的气场:“不好意思,诗语表姐。可能你还不太清楚,除了我外祖家的亲人,往后见了本县主,是要行礼的。”
她微微顿了顿,轻轻抬手理了理鬓边的发丝,漫不经心地继续道:“还有,在我面前,也不能再自称‘我’了,得称‘民女’。你可别误会,这不是我故意为难你,是宫中礼制如此。我虽不愿因这些规矩生分了咱们姐妹,可也实在怕因为我,损伤了皇上的威严,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