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厌烦地抽着旱烟,“看什么医生?命值多少钱你不清楚?我看你是想糟蹋家里的钱。”
“我真的很难受。”沈二妞拼命挠抓身体,有些地方已见血痕。
沈母担忧起来:“老头子,二妞这样,要是真得了狂犬病怎么办?”
“瞎说什么,邻居家的小瓦片也被咬过,不也好好的?”
“可他的伤没破皮。”
“西头的张俊子也被咬过,都一年多,没事。”
沈母欲言又止,改劝道:“别自己吓自己了,今天不用上工,在家休息吧。”
沈父却发火:“分明不想干活,找借口。”
沈二妞摇头,露出溃烂流脓的腿。
沈父虽有所顾虑,仍担心花钱,取些细土敷在伤口上,便离开干活去了。
三天后,沈二妞瘫卧在床,气息微弱,全身衰竭,濒临死亡边缘。
沈父沈母这时才慌了手脚。
“这可怎么办?要是她出了事,家里少了个帮手,连彩礼都换不到。”沈父焦虑地拍着自己的手掌,连抽旱烟的兴趣都没了。
或许是因为母女连心,沈母虽然对沈二妞有所期待,但也心疼她的遭遇。
“二妞,你千万别出事,别吓我们。”沈母轻声说道。
沈二妞眼神空洞地看着他们,想起被狗咬后他们的冷漠态度,心中满是怨恨。
如果那天他们及时送她去医院打狂犬疫苗,她就不会变成这样,都是他们的延误害了她。
“怎么办?怎么办啊?老头子,你快想想办法!听说得了这种病就没法治了,二妞不会真要死了吧?”沈母焦急地问。
沈父也束手无策,“要不送到县医院,请医生看看?也许还有救。”
沈父急忙找来牛车,将沈二妞送到县医院。医生检查后大吃一惊,甚至不敢靠近。
“她已染上狂犬病,这种病无法治愈。你们把她送来,我们也无能为力。还是带回去吧,千万要注意,别让她接触他人,以免传染。”
医生的话彻底击碎了沈二妞生还的希望。她虽未断气,却像一具 般被拉回家。
沈父沈母抬她下车时,沈二妞狠狠咬了沈父一口,吓得他赶忙躲开。
“我要打针!给我打预防针!”沈二妞虚弱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