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问了这几日她休息得如何,秋菊此时一肚子的气,正愁没有人发泄,安砚秋的到来,让她有了倾诉的对话,愤愤地说道:”柳氏这个贱人,我定不会饶过她的,还有那个贱种,小小年纪就这般恶毒,长大了还得了。
夫人,你膝下无子,妾身本是想着若是我这一胎能生下一个男孩,便让夫人抚养,日后也好你们都有个照应。
可现在——“
她说着便哭了起来。
安砚秋安抚道:”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也许你我与这孩子本就无缘。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你,哎,——“
她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下去。
秋菊一听更是急了。
”你的身子快些养好了,日后还有机会怀上孩子的。“
秋菊并不知道自己日后不可能再有子嗣了,听了安砚秋的话本是心中有了点希望。
彩萍却在一旁嘀咕道:”夫人,你就不要再骗秋姨娘了,那柳氏和那贱种害的她以后都不会再怀上身孕了。“
”多嘴!“
安砚秋厉声喝止道。
秋菊被这当头一棒直接敲懵了。
她不可置信地一把拉住安砚秋的手臂问道:”夫人,她说的可是真的?“
”秋萍,我是怕你太伤心了,不能好好养身子,才会把这件事情隐瞒下来,你如今什么都不要再想了,身子是最要紧的。“
”哼,我都怀不上孩子了,还养这身子有何用?“
秋菊此时已经绝望了。
一个女子若是连孩子都生不出来,那还有什么用?
怪不得这几日陈怀瑾没有再来看她,原来早就对她有了厌弃之心。
这一切都是柳如烟和那个贱种害的。
既然害她没有孩子,她便也要了她的孩子的命。
她嘴角不自觉抽起一丝杀意。
安砚秋又安慰了她几句,便带着人离开了。
才回到自己的院里,便听到下人来报,说是陈怀瑾喝醉了酒在外面闹事,被人打了一顿头破血流。
“夫人,真是太好了,奴婢都恨不得给他来一拳。”雪见听了掩饰不住内心里的喜悦。
谁这么懂事,替她们出了这么一口恶气。
“好了,你啊,笑意都藏不住了。如今我名义上还是陈怀瑾的夫人,自然不能放任他不管,我们去看看。”
安砚秋去看陈怀瑾的时候,他早已经昏昏睡去了。
“去外面请个大夫回来,为他包扎一下。”
他可不能就这样死了啊。
大夫很快便被请进了侯府。
”夫人,他的伤势有些严重,我刚刚看了他脚上的伤,只怕日后都不能正常走路了。“
那人下手还挺狠的,没有直接要了他的命,却也打到了安砚秋的心坎上了。
“那就有劳大夫给他开些药吧。”
等陈怀瑾醒来的时候,酒已经散去不少,知道自己的腿竟断了不能行走,他才想起自己在外面被人打的事情。
他不过喝了一些酒,听得外面有许多人在议论自己的事情,骂他是个没有骨血的人,说他是随了秦氏的根,秦氏害死自己的姐姐,他呢,竟然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愿意好好安葬。
他一气之下,便出手打了人,可他哪里是别人的对手,竟一下子被人踢倒在地上,随后他酒性发作,竟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