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荒漠惊变:军帐密谋隐杀机
乾隆元年九月,西北荒漠狂风卷着砂砾,富察将军的中军大帐在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明薇握着虎符,听着帐外此起彼伏的马嘶声,鎏金虎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父亲富察·崇安眉头紧锁,将一封密信推到她面前——信笺边缘焦黑,字迹被血渍晕染:“京城暗桩尽毁,年羹尧旧部已至玉门关。”
“年羹尧余孽向来与富察家不和,此番突然西进......”明薇指尖划过信中“玉门关”三字,想起临行前雍正那句“见机行事”,心中警铃大作,“他们怕是奉了皇上密令,想趁机夺下虎符。”
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父女二人对视一眼,崇安迅速抽出佩剑,明薇则将虎符藏入贴身暗袋。掀开帐帘的瞬间,三支弩箭擦着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立柱。黑暗中,数十名黑衣刺客如鬼魅般逼近,面罩下的双眼泛着嗜血的红光。
“保护将军!”明薇大喊一声,抄起案上的青铜烛台掷出。烛火熄灭的刹那,她摸到袖中暗藏的毒针,借着月光锁定为首刺客的咽喉。寒光闪过,那人闷哼倒地,怀中掉出一块刻有“年”字的腰牌。
“果然是年羹尧旧部。”崇安一脚踢开尸体,剑刃滴血,“看来京城的局势比我们想象的更糟。明薇,你立刻带着虎符回营,我去......”
“爹!”明薇抓住他的胳膊,“他们敢在大营外动手,定是有备而来。如今我们必须合兵一处,先稳住军心!”她望向远处若隐若现的火把,突然想起海兰临死前的密语,“对了,城西破庙的巫医招供时,提到过一个‘铁面人’,或许......”
第二节 玉门对峙:真假虎符辨忠奸
三日后,玉门关外尘土飞扬。年羹尧旧部将领苏图勒勒马而立,身后两万精兵列阵如墙。他盯着明薇腰间的虎符,脸上的铁面具在阳光下泛着森冷的光:“富察氏,交出虎符,可免你父亲一死!”
崇安握紧缰绳,战马不安地刨着地面:“苏图勒,皇上命你西进平叛,不是让你自相残杀!”
“平叛?”苏图勒突然大笑,铁面具下传来瓮声,“富察将军私通准噶尔,虎符早已被掉包!皇上有密旨——”他展开一卷黄绫,“凡见持假虎符者,格杀勿论!”
明薇心头一震,悄悄摸出虎符。月光下,虎符表面的龙纹与记忆中并无二致,但当她用护甲刮擦底部时,竟露出半枚模糊的“年”字印记。她瞳孔骤缩,瞬间明白这是苏图勒设下的圈套——真正的虎符,恐怕早已落入对方手中。
“且慢!”明薇突然策马向前,将虎符高高举起,“苏将军说这是假虎符,可有证据?若拿不出确凿凭证,便是诬陷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