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瓦剌‘血狼卫’。”朱瞻基将胡善祥护在身后,惊鸿剑在雨中划出冷光,“他们想杀了我们,嫁祸给江南士族。”胡善祥摸出袖中的惊鹿散,却发现粉末早已被雨水浸湿。她看着蒙面人袖口的狼族刺青,忽然想起祭典上左贤王的警告——“狼主之位,总有人觊觎”。
战斗中,胡善祥被毒镖划伤手臂。朱瞻基立刻撕下衣襟替她包扎,指腹按在她腕间脉搏:“坚持住,我的解药里有蓝玫瑰成分,能暂时压制毒性。”她望着他眉心的汗痣,忽然想起前世他战死前的模样,也是这样替她包扎伤口,也是这样说“等我回来”。
“这次换我保护你。”她握紧他的手,用染血的指尖在他掌心画下蓝玫瑰符号——这是“雀组”的“背水一战”信号。朱瞻基一愣,随即轻笑,惊鸿剑与她的袖箭同时出鞘:“好,那就让他们看看,狼主与汗妻的联手,有多可怕。”
天将破晓时,血狼卫终于退去。胡善祥靠着朱瞻基坐下,看着他肩头的刀伤,忽然想起蓝陵小筑里的医案——他前世因中毒落下的旧疾,至今未愈。她摸出怀中的双鱼扳指,合璧时露出的字条上,是她今生新写的字:“生同衾,死同穴,缺一不可”。
“疼吗?”她替他擦去脸上的血污。朱瞻基摇头,指腹抚过她手臂的毒伤:“你知道吗?狼族有个传说,夫妻共赴战场受伤,伤口愈合后会变成蓝玫瑰的形状。”胡善祥望着手臂上渐渐泛红的伤痕,忽然笑了:“那我们会有很多蓝玫瑰,开在彼此的血肉里。”
回到织造局时,永乐帝派来的锦衣卫已经控制了局面。胡善祥看着李长庚被押走,注意到他腰间挂着的香囊正是太后所赐。朱瞻基从火场中捡出半块烧不毁的玉佩,正是前世茯苓戴着的那枚——原来她才是“雀组”安插在太子妃身边的终极暗桩。
“去尼姑庵的密室。”她拽着他回到正殿,在供桌下发现暗格,里面装着太子妃的梳妆盒,盒底刻着“若微亲启”。朱瞻基打开盒子,里面是封泛黄的信,落款是“母妃”:“吾儿若微,切记狼主之血可破诅咒,待时机成熟,取其心血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