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宴被根系卷到半空,无数光点从他掌心涌出,在空中拼成星遥的笑脸。「宴宴,还记得星星故乡的星环吗?」光点渗入他的胎记,「每颗星星都要学会自己发光呀。」男孩突然明白,伸手摘下03号的吊坠,将自己的基因能量注入其中。
吊坠爆发出强光,化作十二瓣蓝玫瑰飞向全球。知意看见窗外的玫瑰园里,金蓝渐变的玫瑰正在长高,藤蔓缠绕成拱门形状,每个花瓣都映出不同时代的面孔——有原始人,有宇航员,还有抱着蓝玫瑰的未来孩童。
孟宴臣握住03号的手,发现她的皮肤正在化作光点:「你要消失了?」少女微笑着摇头:「我们从未消失,只是换了种存在方式。」她的身体融入根系,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现在,蓝玫瑰网络成了开放的意识图书馆,每个生命都能从中读取文明记忆,也能留下自己的故事。」
白矮星区域的引力风暴平息时,地球的每朵蓝玫瑰都多出了一道星芒状纹路。星宴在玫瑰园里种下最后一颗发光种子,藤蔓立刻长出书架形状,上面摆满由花瓣凝成的「记忆书」。卢卡斯翻开一本,里面记录着星遥第一次学会走路的画面。
深夜,知意被星宴拽到露台。男孩指着星空,北斗七星旁新出现了颗蓝玫瑰色的星星:「那是姑姑的图书馆,她说以后每个梦见蓝玫瑰的人,都能去那里借书。」孟宴臣将妻儿拥入怀中,袖扣的蓝玫瑰结晶与星宴的胎记同时发亮,在地面投出不断生长的基因树。
地下室的石壁上,03号意识体留下的最后一行字正在发光:*「文明不是金字塔,而是根系四通八达的玫瑰园,每朵花都是独特的星芒,却共享着同一个春天的雨露。」*知意摸向戒指,齿轮不再转动,却与星芒永远咬合——就像生命的形态会改变,而爱的共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