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宴五岁生日那天,玫瑰园的蓝玫瑰突然集体转向他。男孩蹲在花前,鼻尖沾着露水,听见花瓣摩擦声里混着细碎的童声:「星星哥哥……」他惊讶地转头,却只看见母亲知意抱着生日礼物站在拱门处,裙摆被风掀起碎钻般的光。
「怎么了?」知意蹲下身替他擦汗,蓝玫瑰发卡随动作轻晃,「是花刺扎到你了吗?」星宴摇摇头,指尖抚过最近的花茎,叶脉里突然游过一缕淡蓝光纹,像极了他掌心时而浮现的星芒胎记。昨夜他梦见穿白裙的姑姑,小女孩指着星空说:「宴宴要学会听玫瑰说话呀。」
基因共振实验室内,孟宴臣盯着监控屏幕。儿子的基因检测报告显示,他的线粒体中竟存在蓝玫瑰的植物基因片段,而心跳频率与二十年前星遥的脑电波频率完全吻合。「就像妹妹的意识借植物基因延续了下来。」知意将星遥的发卡放在检测台上,金属边缘突然长出细小的蓝玫瑰藤蔓。
国际基因学会的「烟火」组织派来观察员,正是当年在峰会举相机的红发女人。她摘下墨镜,露出眼角与星遥同款的泪痣:「我是卡罗琳,星遥在瑞士的研究助手。」她翻开皮质笔记本,里面夹着干枯的蓝玫瑰花瓣,「叶清如的基因实验不止创造了孟先生,还有……」她突然按住星宴的手,孩子掌心的胎记瞬间亮起蓝光。
警报声中,实验室穹顶的基因图谱投影开始扭曲。星宴的意识被拽入一片纯白空间,无数记忆碎片像雪花般飘落:穿白大褂的孟母在调配蓝色试剂,年轻的卢卡斯在钟表店后院种玫瑰,还有被大火吞噬的地下室里,小女孩将枫叶银饰塞进时间胶囊……「这是基因里的记忆迷宫。」卡罗琳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你能看见家族五代人的基因记忆。」
知意冲进实验室时,看见儿子正伸手触碰悬浮的记忆碎片。其中一片突然化作星遥的模样,她的指尖与星宴相触,周围绽开成片的蓝玫瑰虚影。「姐姐,」星遥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地下室的基因锁里,有我们真正的……」话未说完,所有影像突然崩解,星宴猛地惊醒,掌心躺着片新鲜的蓝玫瑰花瓣。
当晚,老宅地下室的基因锁果然发出微光。星宴的眼泪滴在锁孔瞬间,石壁缓缓打开,露出尘封的「星遥实验室」。满墙的基因图谱中,最显眼的是幅星芒与玫瑰交织的全息投影,旁边挂着叶清如的实验笔记,其中一页用红笔圈着:「当蓝玫瑰心跳频率与星芒共振,时空之门将为『双生基因』开启。」
「双生基因?」孟宴臣皱眉,指尖划过笔记边缘的焦痕,显然有人曾试图销毁这些资料。知意注意到桌角有个嵌着齿轮的音乐盒,打开时飘出《致爱丽丝》的旋律,却混着断断续续的录音:「妈妈,我听见星星在唱歌……」那是幼年星遥的声音。
卡罗琳突然发来加密信息:「叶清如当年在瑞士进行『跨物种意识移植』实验,星遥的脑电波曾被注入蓝玫瑰基因链。现在星宴的基因共振,可能让她的意识在植物网络中苏醒。」附来的卫星图显示,全球蓝玫瑰正在以老宅为中心,形成奇特的量子纠缠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