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死。”
他真的不想死,一个前途光明的年轻人,为什么要白白送命给那些走投无路的人呢?
富士山脚下的田治庄园大厅里,白布铺得满地都是,风灯在风中摇曳。
田治武太郎坐在地上,看着不远处用白布盖着的田治信玄,脸上露出一种诡异的表情,像是疯了,又带着一丝释然。
呼——
一个身披嘿斗篷,全身裹在嘿袍里的人走进了大厅,田治武太郎的目光随着那个人的身影移动,见他要去掀白布,立刻站起来喊道:“别碰!”
那个穿嘿袍的人好像没听见似的,径直就把白布给掀开了,“哦,要自杀吗?”
“是谁?”
田治武太郎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答案,但脸上却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说道:“请离开。”
嘿衣人摘掉了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脸又干瘪又瘦削,眼睛里闪烁着老鹰般的寒芒,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狠厉,“怎么回事?”
“田治信玄没跟你提过我?”
“我是无牙。”
田治武太郎一听,脸色骤变,连忙弯下腰行礼:“见过组长。”
“不必客气。”
无牙盯着田治信玄留下的东西,说道:“说说情况。”
“田治君刚立下大志向,怎么就突然决定走了呢?”
“是被曹光逼的。”
田治武太郎恨得牙痒痒:“他要我父亲以命抵命。”
“抵给你?”
无牙幽幽地说:“这种深沉的父爱。”
他自己从小就没了爹娘,根本不懂什么叫亲情。
一开始还把青龙当爹,可后来发现不是一路人,最后不得不亲手解决了他。
“就这些?”
无牙目不转睛地盯着田治武太郎,表面看着挺平静,但气势却跟毐蛇似的,“曹光就这点事?”
“是的。”
田治武太郎直视着无牙的眼睛:“他知道我父亲是天照十三队的守门人,要我父亲去给青龙送终。”
无牙哦了一声,默默点了点头:“你还算走运。”
田治武太郎低下了头,手指关节都捏白了,“我只恨自己没亲手宰了他。”
“留着命才能图谋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