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孕了,和现在的老公。”
“你们,一直想要孩子吗?”
“嗯,但是没有。”
是这样吗,是因为这个原因,真是把我当作孩子了吗,南芳不确定,有时候这个男人看向自己的时候,那眼中不只是关怀,那到底是什么呢。
南芳替自己倒了一杯酒,酒的味道嘛,自己早就知道了。
一直坐到晚上22点才准备上楼休息,服务员问:“需要我们帮您把这位先生扶到房间吗?”
南芳看了柜台的老板一眼,说:“我们不熟,他住我隔壁,随便你们,让他在这里睡一晚也未尝不可。”
因为阿康的出现,这几年,南芳觉得自己的天空不是那么昏暗了,可是黎震和阮文森的话,和那段视频,也许,这灰色天空的阴霾从未散开。
知之甚少是因为厌恶那一切,不想了解。
南芳无法忍受和接受一个残忍的事实,那就是阿康和年轻时候的父亲在某种危险程度上是一样的,这种宿命般的令人发指的讨厌的遇见和选择。
可就是这样一个危险的人,带给了自己生存下去的勇气,为什么会这样?
不想喜欢上和父亲一类的人,更不想走母亲走过的路,喜欢上一个危险的人,黎震了解自己,他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从未想过要放弃阿康,但这个时候也犹豫了。
可是黎震就是一个好的选择吗,他说得那样娓娓动听,目的又是什么呢?
是在怜悯和可怜我吗?
一想到黎震将自己摆放在了弱者的天秤上,南芳的不信任和自尊、骄傲被激起来了,他在可怜我,他居然在可怜我。
留下来和父亲一起生活?哈哈哈,南芳大笑起来,所谓的父亲给过自己这个选择吗?
这个选择从来都是不存在的,之前甚至以为黛西向他提出离婚以后,他会想起还有自己这么一个女儿,会愿意以后和自己一起生活。
这么多年,自己在南家就像垃圾一样,可他居然,就那么抛弃了我,就像累赘和垃圾一样,迫不及待地就想把我扔了。
我居然曾经还幻想过,对他还曾有过对一位父亲的期待,真是太可笑了。
黎震在窗前点燃一根雪茄,将自己淹没在昏暗的光影中,隔壁女孩在窗前笑,那笑声无奈、凄厉、无助,彷徨。
她想哭,黎震知道。
南芳来到办公室的时候,阮文森正把脚搭在桌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