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又说:“你这是攻击性最强的一种癌症。早发现早治疗,还可以治愈。你治的晚了,病情耽搁了。现在已经没办法治疗了。”
辅导员的妻子听这种话听得多了,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似乎她来这里看病也不抱希望,只是寻找心理安慰,说:“您知道哪里还能治疗这个病?”
蒋老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辅导员妻子又说:“我听肿瘤医院的大夫说,到美国去还有希望,您说我们该不该去看?”
蒋老摇头说:“我不建议去美国治疗。如果你们家很有钱,不在乎花费,也可以去,就当旅游呢,散散心吗!”
辅导员忙插话说:“家里的钱都花完了,穷的叮当响,哪敢去旅游,还是要看病。”
辅导员妻子剜了辅导员一眼,没说话。显然,她很想去美国,辅导员不支持,两个拿工资的,肯定负担不起到美国去的巨额医疗费用。不过也倒不至于像辅导员说的那样穷的叮当响了,毕竟她的医疗费用基本都被国内医保报销了,花不了太多的钱,何况他们俩的工资不低,家里应该有一定的积蓄。大概正因为这样,她想到美国去。辅导员不想让去,所以话说的夸张了一些。
蒋老说:“那就别去美国了,去看看中医,吃点中药,调理调理,治不了病,身体也能舒服舒服。”蒋老的建议是中肯的。
辅导员妻子又问:“我还能活多久?”
蒋老说:“超不过半年吧。”
辅导员妻子显然早听过这种判断了,蒋老说她还有不过半年的寿命,她的情绪并没起波澜。也就是说她很清楚自己的病情,也了解目前医学对这种病治疗的情况,也认可了自己命不久也,只是还心存疑虑,要四处求证,即使蒋老这样说了,或许他还会去美国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