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结语(2 / 2)

首先要谢我的编辑阿雅。她是第一个读完初稿的人,在我因为主角人设崩塌而自我怀疑时,她发来长达三千字的修改意见,末尾写:“你笔下的人物不是提线木偶,他们有权利在暴雨里迷路,也有权利在泥泞里长出翅膀。”后来她陪我改了七版大纲,有次为了讨论一个场景的光线处理,我们在咖啡馆从下午坐到打烊,直到店员来收桌,才发现两人面前的纸巾上画满了不同角度的窗户草图。交终稿那天她给我寄了盒薄荷糖,附言写:“以后不用再靠喝咖啡续命了,薄荷糖提神,还护胃。”

然后是我的家人。母亲总在我熬夜时轻手轻脚推开房门,把热牛奶放在桌角,从不问我写到哪里了,只是说:“累了就看看窗台上的绿萝,它今天又长了片新叶。”父亲则默默承担了所有家务,有次我偶然发现他手机里存着我的小说片段截图,背景是他在工地搬砖时的照片,汗水浸透的工装上沾着水泥灰,而截图里的文字是主角说“日子会像剥洋葱,总有一层让你看见光”。写到这里突然鼻子发酸,他们或许不懂什么是叙事结构,却用最朴素的方式,把“坚持”二字种进了我的骨血里。

还要谢我的读者群里的“夜猫子们”。记得去年冬天有个读者叫“小苔”,每天凌晨一点都会在群里发“催更打卡”,附一张她画的主角Q版插画。有天她突然消失了一周,再出现时说自己住院了,化疗期间靠看我的文字撑过来,“每次难受就想,秋河还在找回家的路呢,我也不能先认输”。那一刻我才明白,写作从不是单向的输出,而是作者与读者之间的彼此救赎。后来我把小苔的插画打印出来贴在书桌前,每次写不下去就看看,想着远方有盏灯火在等,便不敢懈怠。

还有街角那家24小时书店的老板陈叔。我常去他店里写稿,他会给我留靠窗的座位,免费续杯白开水。有次我忘带充电器,手机没电了,他默默把自己的备用机借给我,说:“当年我女儿也爱写东西,可惜……”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我看见他转身时擦了擦眼睛。后来我才知道,他女儿在几年前因病去世了,而我写稿的那个座位,曾是她女儿常坐的地方。如今书里有个角色叫“陈默”,沉默的默,他总在主角迷路时递上一杯热汤,原型就是陈叔。

三、在文字里照见自己

写作这三年,最大的收获不是出版了书,而是终于敢在文字里剖开自己。

初稿里的主角秋河曾是个完美的人,聪明、坚韧,从不流泪。但阿雅说:“人要允许自己有裂缝,光才能照进来。”于是我开始回溯自己的怯懦与狼狈:大学时因为自卑不敢参加演讲比赛,工作后为了合群假装喜欢不擅长的事,甚至有次在地铁上看见小偷,明明攥紧了拳头却没敢出声。这些“不光彩”的瞬间曾被我锁在记忆深处,直到写秋河在战乱中为了自保抛弃同伴时,那些被压抑的愧疚突然决堤——原来我笔下的角色,不过是另一个时空里,我想成为却不敢成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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