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苏红绫挣扎着抓住他的衣袖，"这种代码会——"
"会栈溢出。"林渊吻了吻她渗血的嘴角，"正好看看这帮道貌岸然的家伙，敢不敢承认自己写的垃圾回收机制。"
第一个校验者面具上的正则表达式突然乱码。它僵硬地低头，看着自己法杖上爆出的警告窗口：
【StackOverflowError：at org.九重天阁.净化.Validator.checkSyntax】
连锁反应开始了。
第二个校验者的白袍上爬满蓝色异常日志，第三个祭坛直接开始无限重启。那些语法锁链像被传染的病毒，一个接一个地陷入死循环。
"还不够..."林渊盯着系统界面飙升的CPU占用率，突然从储物袋掏出血煞老祖赐予的秘典。他飞快撕下几页，折成纸飞机射向祭坛。
纸飞机上的禁术咒文被强制格式化后，变成了优雅的面向对象编程范例。但其中暗藏的指针偏移量，正悄悄修改着校验系统的虚函数表。
天空开始下雨。
不是雨滴，而是倾泻而下的编译错误。林渊接住一片，看到上面写着：
【致命错误：美丽符咒.vbs第666行发现后门】
【详情：阁主专用通道=Server.CreateObject("WScript.Shell")】
"抓到你了。"他抹去脸上的数据雨，突然感到苏红绫的身体剧烈颤抖。低头看去，圣女眼中的幻月正在解析那段恶意代码。
"他们...把灵脉改造成了远程执行接口..."她的声音夹杂着电子杂音，"所有'净化'过的修士...都是肉鸡..."
浮空祭坛在轰鸣中崩塌。最后那个校验者坠落时，面具碎裂露出后面空荡荡的斗篷——根本没有实体，只有一段被注释掉的陈旧代码：
林渊刚松口气，突然感到胸口剧痛。系统界面自动弹出鲜红的警告：
【危险！检测到记忆恢复进度突破50%临界值】
【紧急措施：激活遗忘协议】
苏红绫的尖叫声中，他看见自己左手正在化为像素。而世界边缘的透明屏障外，星空变成了熟悉的办公室天花板——那盏他996猝死前最后看见的LED灯。
"这次..."他挣扎着抓住正在消散的系统界面，"我要给自己写个...该死的...加班补偿函数..."
黑暗吞没视野前的最后一刻，他恍惚听见血煞老祖的狂笑从某个子线程传来，还有苏红绫撕心裂肺的呼喊被截断成TCP碎片。
然后是无尽的4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