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月光从地缝里渗上来时，林渊的指甲正卡在青铜罗盘第三道凹槽。饕餮纹在血煞老祖左臂蠕动的画面还在视网膜上残留，掌心黏腻的触感却来自面前这具正在腐烂的僵尸。
"系统，扫描祭坛结构。"
他舔掉虎口处的血渍，视网膜上立即浮现出三维建模图。七根人骨立柱构成的阴尸祭坛正在三十步外发光，每道纹路都像极了前世电路板上的铜线。
"活祭品就位——"
玄骨老人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转动。十二名散修被铁链串成蜈蚣状拖进祭坛，他们脖颈后隐约闪着蓝光。
林渊缩在阴影里捏碎血晶。
爆炸声响起时，他正用苏红绫上次缠在他手腕上的纱绫系住口鼻。气浪掀翻三具铜尸的瞬间，饕餮纹突然在视网膜上疯狂闪烁。
"警告！恐惧值突破阈值！"
第一波尸毒混着碎石砸下来。林渊翻滚着撞进祭坛底部，指间夹着的半片血晶正巧卡进地脉裂隙。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特效激活——"
玄骨老人的惨叫与系统提示音同时响起。那具正在啃食散修的铜尸突然调转方向，腐绿的指甲插进了主人眼眶。
"小畜生！"枯爪撕开烟幕，"本座要拿你炼......"
话音戛然而止。
林渊的鞋尖正抵在对方左脚跟命门处。这个姿势让他想起前世踩住同事转椅的恶作剧，如果忽略眼前爆开的眼球的话。
"老祖说您该入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