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层幻境是布满镜面的迷宫。每面镜子都映出不同时间线的他们，有相拥而泣的，也有兵刃相向的。血髓剑突然发出尖锐警报："镜像陷阱！"
所有镜中的"林渊"同时露出狞笑，手中血髓剑刺向现实中的苏红绫。
"原来在这等着。"林渊突然扯开衣襟，胸口浮现出在404道法章节刻下的注释符。所有镜像攻击在触及符文的瞬间被强制注释成无害代码。
苏红绫趁机捏碎主镜，外界真实的月光终于穿透进来。她看着自己逐渐实体化的手掌："你早料到阁主会在幻境里埋镜像病毒？"
"程序员职业病。"林渊咳出带代码的血沫，"看到递归函数就想注释。"
血髓剑突然发出人性化的叹息："情感模块加载完毕，建议立即撤离——检测到玄骨长老左脚跟命门出现0.3秒破绽。"
现实世界的血池边，玄骨老人枯爪般的右手正按在林渊肉身天灵盖上。忽然他左脚跟的命门符文剧烈闪烁，千年僵尸功出现刹那凝滞。
就这一瞬。
林渊元神归位的刹那，血髓剑已自主贯穿玄骨左脚跟。老人惨叫中，苏红绫的幻术丝线趁机缠住他七窍。
"塑料道侣也有默契嘛。"林渊抹了把脸上的血水，看向掌心新获得的玄煞令碎片，"下个问题——怎么处理这个老僵尸？"
血髓剑在月光下嗡鸣，剑柄机械眼眨了眨："建议炼制成USB僵尸傀儡，可读取其识海内的功法区块链。"
苏红绫突然按住太阳穴，她脊椎处的芯片再度发光："不好...阁主通过记忆回溯锁定了我们的坐标！"
林渊看着天边涌来的数据风暴，突然笑了："正好试试新解锁的恐惧值特效。"他转身对玄骨老人轻声道："知道什么叫DDoS攻击吗？"
血色月光下，老人浑浊的瞳孔里倒映出无数个狞笑的林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