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程三百里,两人换了五回马。
苏婉儿在马上调出系统的"人脉图谱",淡蓝色的光点在长安城地图上闪烁。
当看到"太史局"三个字被一圈暗红光晕笼罩时,她猛地勒住缰绳,马前蹄扬起,在青石板路上划出深痕。
"怎么了?"苏明谦策马凑近,月光照见他额角的汗。
"安禄山的人混进太史局了。"她的声音冷得像刀,"系统显示,有三个红点在国史馆附近徘徊——他们可能伪装成抄书吏,或者..."
"或者是守夜的金吾卫。"苏明谦接口,指尖轻轻叩了叩腰间的令牌,"我昨日收到户部密报,说最近有批'新兵'补进金吾卫,可军籍册对不上。"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催马狂奔。
长安的朱雀大街此时还未关坊门,卖胡饼的老汉举着灯笼喊"热乎的",却见两骑黑马如闪电般掠过,带翻了他的摊子。
"陈将军!"苏婉儿在金吾卫大营前甩下缰绳,守营的士兵刚要喝止,就见她腰间的"御赐策士"玉牌在火把下泛着幽光。
陈玄礼的亲卫立刻通传,片刻后,银甲裹身的陈将军大步走出,眉峰微挑:"苏娘子连夜来访,可是出了大事?"
"国史馆。"苏婉儿直入主题,"今夜子时,有人要焚书。"她指向远处的崇仁坊,"请将军封锁周围三条街,只许进不许出——另外,韩铁匠的'雷音弹'可在墙根下布设,一响就是警讯。"
陈玄礼的手按上剑柄,目光灼灼:"某这就调五百金吾卫。
苏娘子需要什么?"
"我要进档案库。"苏婉儿解下披风,露出里面的短打劲装,"《实录》的原始副本必须转移——那些绢帛经不得火,可墨痕能留千年。"
国史馆的围墙爬满了老藤,苏婉儿踩着苏明谦的肩膀翻上去时,藤条划破了她的手背。
她咬着牙没吭声,借着月光看清院内的布局:正房是抄书处,东厢是藏典阁,而真正的档案库在地下——三年前她以"整理典籍"为由,说服父亲疏通关系,亲自查看过这里的结构。
"机关在第三块青石板。"她蹲下身,指尖沿着砖缝摸索。
系统突然弹出提示:"唐韵值剩余123,可兑换'夜视符'。"她念头刚动,眼前便泛起淡绿的光,清晰照见石板上极浅的刻痕——一个简化的"史"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