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远处集市的木牌楼,能看见粮栈二楼的窗纸被风吹得掀起一角——那是陈捕头的暗号。
"吁——"打头的驼夫勒住缰绳。
集市口的茶棚下,七个穿青布短打的汉子围着火炉,其中一个戴灰毡帽的抬头扫了眼商队,手指在桌沿敲了三下。
苏婉儿的心跳陡然加快。
系统浮窗跳出"历史原线触发:张主簿今日未现身,商队货物被劫,苏氏损失银五千两",她摸了摸领口的青铜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哟,这不是阿卜杜拉老板的商队么?"灰毡帽晃着过来,腰间的铁牌在阳光下闪了闪——是京兆府的巡检腰牌。
他身后六个汉子跟着围上来,其中两个摸向腰间的短刀。
"官爷辛苦。"驼夫堆着笑作揖,"我们是给西市瑞祥绸庄送货的,货单子都在——"
"少废话!"灰毡帽一脚踹翻货箱,油布裂开的瞬间,波斯锦缎的金纹在晨雾里亮得刺眼。
他眼睛猛地瞪大,回头喊了声:"张大人,您瞧这——"
集市西头的青骢马上,穿玄色锦袍的张主簿正慢条斯理地喝茶。
听见叫声,他放下茶盏,嘴角勾起冷笑:"好个私运胡货。"他拍了拍腰间的玉牌,"给我连人带货押回府里——"
"叮——"
青铜哨音划破晨雾。
粮栈二楼的窗棂"砰"地撞开,陈捕头提着铁尺跃下,身后十二个捕快举着水火棍从四面八方冲来。
枣林里也窜出五个"货郎",手里的扁担劈头盖脸砸向张主簿的手下。
苏婉儿抽出短刀刺向灰毡帽的手腕。
那汉子吃痛松手,短刀"当啷"落地。
她反手用刀背敲在他后颈,看他软倒在地,这才抬眼去寻张主簿——那老匹夫正往马背上爬,缰绳被哈桑一把拽住。
"拿下!"陈捕头的铁尺架在张主簿脖子上,"京兆尹有令,私设公堂、勒索商户者,就地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