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的指尖刚触到系统光幕,石门便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他能清晰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像擂在青铜鼓面上的闷响——系统的因果预览正以碎片画面在意识里炸开:穿墨绿长袍的阴差举着引魂幡从密道拐角转出,腰间铜铃震落的黑沙在地面凝成锁链;李道士的雷火符烧到第三张时会被阴风吹偏,火星溅在小虎的刀鞘上;小梅的短刀会在拼杀中崩出豁口,她鬓角的银簪会在闪避时滑落……
"苏檀!"陈墨突然抓住她手腕,将青铜锥塞进她掌心,"等会阴差从左后方包抄,你用锥子扎他们后颈的逆鳞纹——敦煌古画里记载过,黄泉商盟的阴差魂体锁在那里。"他转身对李道士喊:"雷火符留两张,等我信号再甩!"最后看向攥着短刀的小虎和发抖的小梅:"小虎护左边,小梅跟紧我!"
话音未落,石门"轰"地被撞开。
为首的阴差穿着泛油光的墨绿长袍,脸上蒙着褪色的红绸,露出的下巴爬满青灰色尸斑。
他腰间挂着七枚铜铃,每走一步都发出刺耳的"叮铃",地面果然有黑沙渗出,转眼凝成手腕粗的锁链,"唰"地缠向最近的小虎。
"小心脚!"陈墨扑过去撞开小虎,锁链擦着他后背划过,在石壁上烙出焦黑痕迹。
苏檀的青铜锥已带着破空声刺出,精准扎进阴差后颈——红绸下传来闷哼,阴差踉跄两步,脖颈处渗出幽蓝鬼气。
李道士趁机甩出雷火符,符纸在半空燃成赤金火焰,"轰"地炸在阴差胸口,鬼气被烧得滋滋作响。
"还有三个!"陈墨余光瞥见密道里又转出三道身影。
他摸出系统奖励的驱邪糯米,扬手撒向左侧——那里的空气突然扭曲,露出个举着哭丧棒的阴差。
糯米砸中它面门,阴差发出尖啸,哭丧棒"当啷"落地。
小虎的短刀趁机划开它胳膊,黑色液体溅在地上,冒出阵阵青烟。
战斗持续了七分钟。
当最后一个阴差被雷火符烧成飞灰时,陈墨靠着石壁喘气,后背的伤口渗血,把制服染成深褐。
苏檀蹲下来给他止血,青铜锥上还沾着幽蓝鬼气,"他们来得比预览的快。"她声音平稳,指尖却在发抖——刚才有个阴差的锁链擦过她发梢,现在发尾还焦着。
李道士踢了踢地上的阴差残躯,桃木剑上的朱砂已褪成淡粉,"黄泉商盟在催命了。"他抬头看向洞穴深处,"刚才打斗时我听见滴水声,可能有暗河——"
"那边!"小梅突然拽了拽陈墨衣角。
她的银簪不知何时掉了,碎发贴在汗湿的额角,手指指向左侧岩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