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的金纹锁链缠紧青铜碎片时,掌心的驱邪符刚好炸成火星。
火星溅在领头黑袍人的面门上,他惨叫着踉跄后退,后颈的蝴蝶刺青被灼出焦黑的洞。
陈墨能看清他瞳孔里翻涌的阴煞——那不是活人该有的颜色,更像被黄泉泡烂的腐肉。
"苏檀!
岩壁上的司命纹!"陈墨吼完这句话时,喉咙已经泛起血腥味。
他能感觉到系统在疯狂跳动,因果预览里闪过十七种可能:黑袍人抛出咒符、苏檀贴符慢半拍、林医生的银镯护不住小明的魂......但此刻他没时间细想,只能赌自己刚才用回溯修正争取的那三秒。
苏檀的动作比他想象中更快。
她攥着驱邪符的手稳得像钉进墙里的钉子,转身时发尾扫过陈墨手背,带起一片凉意。
岩壁上的司命纹本被黑狗血涂得模糊,符纸贴上的瞬间,火苗"轰"地窜起半人高,将那些污痕烧得滋滋作响,连石头都被灼出焦红的纹路。
林医生的银镯蓝光暴涨。
小明的魂体在光里凝成半透明的孩童模样,原本空洞的眼窝里渗出两行血泪——那是被禁术折磨的痕迹。
陈墨看见最左边的黑袍人抬手要抓小明,银镯突然震鸣,蓝光如刀割开那人手腕,血珠刚落地就被金纹锁链吸走,化作更亮的金光缠上陈墨的胳膊。
"退到我身后!"陈墨反手拽住苏檀的手腕。
他能感觉到自己左眼尾的金鳞在发烫,这是司命血脉觉醒的征兆。
父亲失踪前留下的笔记本里写过:"金鳞灼目时,莫信直觉,信血脉。"此刻他的直觉在尖叫危险,血脉却在胸腔里擂鼓般轰鸣——该冲。
青铜碎片还插在领头者手腕上,陈墨借着金纹锁链的拉力猛扑过去。
对方疼得弯下腰,陈墨趁机用膝盖顶住他后颈,反手扣住他的喉咙。
这具身体比想象中轻,像裹着人皮的纸壳,指甲缝里还沾着暗褐色的血渍——是小明的,陈墨闻得出那股铁锈味混着奶腥的幼童血。
"说,诡童祭坛在哪?"陈墨掐着对方下巴强迫他抬头。
因果预览里闪过这人咬舌自尽的画面,他迅速用金纹缠住对方的下颌,"不说?
我烧了你这身人皮,让你魂飞魄散。"
领头者瞳孔骤缩,喉间发出咯咯的怪笑:"晚了......商盟要的是气运,你护得住一个小明,护得住千万个?"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像指甲刮黑板,"看你身后——"
陈墨猛地转头。
苏檀正蹲在角落收集散落的古籍,林医生用银镯圈住小明的魂体后退,可洞壁不知何时爬满了青灰色的藤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三人脚边缠。
藤蔓上的倒刺勾住苏檀的裤脚,她皱眉去扯,藤蔓却突然收紧,在她小腿上勒出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