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常说,依照前人走过的路,你只能成为前人。但如果你想走出不同的路,就必须借助前人的经验,否则很可能迷路。”斯凯奇说完便不再多言。
“就这?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大道理呢!我的耳朵都快掏空了,结果你就给我讲这么个故事?”托里一脸不满地抱怨。
“难得斯凯奇开口说话,你还打断别人!你就这么当兄弟的?”维本克忍不住怼了回去。
“你是让我出海?”萨尔鲁不确定地看着斯凯奇。
斯凯奇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那你是不是让我不出海?”萨尔鲁再次试探。
斯凯奇依旧摇头。
“船长,我觉得斯凯奇是在让你尊重前人的经验。”利沃夫思索片刻后说道。
“那就是不赞成出海咯?搞得这么神秘。”昂克鲁拖长音调,显然不太高兴。
萨尔鲁陷入了沉思:“乔尔说海神定期来的。那我们就再等等吧,再等三天看看情况吧。大家都知道,在海上和台风搏斗,其实就是拿命在赌。我希望我们从沧浯回到纳地奥时,每个人都还能活着回家。”
听到“活着回家”这几个字,原本躁动的水手们瞬间安静下来。
“家……”利沃夫、托里和斯凯奇的脸色突然变得复杂起来。利沃夫自从妻子去世后,成了鲁尼帝国的通缉犯;托里的父亲正在执行危险任务;而斯凯奇则是被路易斯公爵逼得背井离乡。对于他们来说,“家”这个词充满了苦涩与无奈。
“我还回得去吗?”维本克低声喃喃,眼泪悄然滑落。
“回得去,一定回得去!你别哭呀!”萨尔鲁慌了神,他一个人漂泊在外,把昂克鲁当兄弟,对“家”的概念并不深刻。
“我父亲……”托里也开始抽泣起来。斯凯奇急忙上前抱住他,轻声安慰道:“没事的,你父亲和托里的父亲一定会平安的。”
就在这时,乔尔说着一口伊拉姆汗语走上船,好奇地问道:“你们怎么都在哭啊?”
“你怎么来了?”利沃夫抹了一把眼泪,站起身来。
“国王说你们还没走,想请你们去王宫赴宴。”乔尔赶忙转移话题,没有追问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