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些人啊。异教徒西征你知道吧?”布鲁迪想了想,解释道。
“嗯,但是就算要躲避贵族的征兵,往山野跑不是更安全吗?为什么都往城里跑了呢?”托里不解地问道。
“这附近的山里传说有一群红发山贼,专门杀害进山的农奴。再加上贵族老爷今年把所有收成都收走了,还要缴纳神殿的奉献税。大家缴不起税,又不敢进山,只能涌向城里。”布鲁迪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对现状的无奈与痛恨。
“可是这些农奴在城里也无法活下去啊。那他们怎么办?”托里进城时看到许多农奴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不禁感慨道。
“还能怎么办?这不是我们能解决的问题。”布鲁迪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每天为了维持孤儿院的运转已经竭尽全力,随着进城的农奴越来越多,他能收集到的食物也越来越少。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更担心如果自己坚持不下去,这些可怜的孩子该怎么办。
“为什么这些农奴不反抗呢?”托里没有注意到布鲁迪的情绪,自言自语道。
“反抗?”布鲁迪苦笑,“拿什么反抗?没有武器,谁敢反抗?”
“如果不反抗的话,他们会越来越欺负你。就像我们在学校时,有一个同学如果欺负你了,你不反抗的话,他明天就会变本加厉,日子会更难过。”托里急切地说,试图说服布鲁迪。
“你说得对,但谁能听你的?如果被神殿骑士镇压怎么办?我们又没有武器。”布鲁迪摇了摇头,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托里还想争辩,但看到院子里的孩子们,他终于明白过来。
“托里,今晚你睡在那里吧。”布鲁迪指了指身后的二楼房间,那里有一张舒适的床,是整个院子中唯一有床的房间。原本是布鲁迪的卧室,但他怕托里不习惯,便让给了他。
“哦。”托里点点头,看着布鲁迪带着孩子们渐渐远去。夜幕降临,他独自一人仰望着星空,思考着布鲁迪的话。曾经,他生活在父亲的庇护下,从未想过这个世界会有如此残酷的一面。如今,那个围绕着他转的世界已截然不同,许多他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也变得面目全非。
“斯凯奇,你们是不是真的在找我?”托里望着月亮,喃喃自语,“如果你们向我道歉,我可以考虑原谅你们。”
话音刚落,托里又摇了摇头,自嘲道:“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