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奏章被润色为:“漕运新规已立,臣当竭力整肃,不负陛下重托。”
李重进看着字迹工整的奏章,撇嘴道:“还是某的原话带劲!”
三日后,柴荣在便殿批阅奏章,看到漕运司的密报,忽然大笑出声。
“老黑果然粗中有细,” 他指着密报上 “漕船编号制度” 和 “霉变追责条例”,对张仲景道,“朕原以为让他管漕运是赶鸭子上架,没想到竟整出个‘漕霸’来。”
张仲景捋须微笑:“大帅虽粗鲁,却有赤子之心,治漕运如治军,反倒事半功倍。”
柴荣点头,目光落在窗外的汴河上,那里正有一艘艘漕船驶过,船舷上赫然刷着 “漕运司” 的红漆大字。
“传旨,” 他忽然道,“赐李重进‘漕运铁面御史’印信,许其便宜行事。”
张仲景忍不住轻笑:“陛下这是要让大帅在漕运司横着走啊。”
柴荣挑眉:“横就横吧,只要漕运畅通,百姓有饭吃,纵是老虎,朕也敢养!”
显德二十二年秋,太医院的医官们最近都睡不着觉。
据说是半夜总能听见 “嗡嗡” 的怪响,还有白影在药柜间飘来飘去,吓得值夜的小吏们抱成一团。
李重进听说后,提着铁枪就冲进太医院,吓得正在研磨药材的张仲景手一抖,朱砂撒了半桌。
“先生!” 李重进嗓门如雷,“听说这里闹鬼?某来抓鬼!”
张仲景无奈扶额:“大帅莫要胡说,这是贫道在做‘驱虫实验’。”
李重进瞪着眼睛,看见药柜间挂着的布袋里装着晒干的艾草、薄荷,还有些不知名的草药,确实在轻轻晃动。
“这是何物?” 他用枪尖挑起一个布袋。
“乃贫道新制的‘驱虫香囊’,” 张仲景解释,“太医院虫蛀严重,这些草药可驱走蛀虫。”
李重进恍然大悟,却仍嘴硬:“某就说嘛,这世上哪有鬼!定是那些酸儒编出来吓人的!”
正说着,一名医官匆匆跑来:“启禀大帅、张大人!契丹使者突发急症,昏迷不醒!”
张仲景立刻正色:“速带贫道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