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国安局的审讯室里,高桥健太的樱花刺青在紫外线下泛着荧光绿。当沈砚之将那对民国袖扣拍在桌上时,健太的瞳孔骤然收缩——袖扣内侧的樱花叶脉里,正渗出与他刺青相同的锕系荧光,证实了阿隼的基因测序报告:“袖扣汗渍中的DNA,与高桥隼的战时医疗记录有98.3%的相似度。”
“他们说……能让祖父的记忆‘复活’。”健太的声音颤抖,从风衣内衬摸出防水合同。顾清辞用莱卡相机扫描纸张,夹层里的微缩胶片显形出基因测序图谱——双螺旋结构上的LRP1B突变点如银钉般突出,与沈砚之的基因图谱完全一致。阿芙罗拉的银质徽章与图谱共振,俄罗斯档案弹出1937年的血型记录:“高桥隼的A型血抗原标记,与沈先生的基因缺陷形成镜像互补,证实‘惊蛰’确为沈家先祖。”
“合同条款写着,”沈砚之的戒指发烫,“用‘惊蛰’遗物的记忆基因,置换高桥家的‘荣耀记忆’。” 他看着条款里的“记忆重构技术”定义,其中“剥离情感锚点”的操作说明,与“惊蛰”记忆中高桥隼的脑波实验笔记完全吻合。健太突然抓住沈砚之的手腕,刺青与戒指产生排斥性共振:“他们说只要提供足够的‘惊蛰’基因样本,高桥家就能回到1937年的地位……”
“惊蛰”的声音在沈砚之意识中炸响:“1941年高桥隼就想用我的记忆基因制造‘超级士兵’。” 记忆闪回中,实验室的培养舱里漂浮着残缺的克隆体,其扭曲的面容与健太耳后的樱花刺青形成恐怖呼应。沈砚之甩开健太的手,看见合同附件的胚胎培养记录——编号“Ω-7-1937”的培养皿中,正在诱导的神经突触结构,与“惊蛰”记忆里的战斗反射弧分毫不差。
“他们已经完成了基因测序。”顾清辞放大图谱的突变位点,那里用俄文标注着“记忆火种”的实验代号,“通过袖扣汗渍和高桥家族的血缘样本,生物公司构建了‘惊蛰’记忆基因的完整模型。” 阿隼的紧急消息弹出,附带瑞士冰山实验室的监控截图: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正在将基因模型导入克隆胚胎,培养舱的营养液中漂浮着密卷碎片的锕系颗粒。
健太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丝在桌面上形成樱花图案——这是神经同步装置过载的典型症状。“每次提供样本后,”他指着耳后褪色的刺青,“他们就会给我注射‘荣耀血清’,能看见祖父当年的‘辉煌’……” 沈砚之的意识回廊中,“惊蛰”的投影举起钢笔,指向记忆深处的审讯室:“高桥隼的密探曾用相同手法,让战俘相信自己在为‘荣耀’而战。”
“血清里含有记忆篡改成分。”阿芙罗拉分析血样后脸色凝重,“用锕系元素包裹的虚假记忆片段,会强行覆盖真实历史认知。” 她调出健太的脑波图,原本紊乱的α波在“荣耀血清”作用下,竟规律地模拟着高桥隼的神经模式,证实了生物公司正在用基因技术制造“记忆傀儡”。
沈砚之将合同按在审讯桌上,纸张纤维中的锕系元素与他的戒指产生共振,合同封面的樱花纹章突然显形出密卷的星象图案。“惊蛰”的声音带着警示:“1938年陈安邦将军说过,当记忆成为交易品,遗忘就成了通行证。” 他看着健太瞳孔中闪烁的银灰色,那不是记忆的传承,而是基因掠夺的倒影。
“该对‘新纪元生物科技’启动跨国诉讼了。”顾清辞将莱卡相机对准合同上的公司印章,镜头里的樱花图案与记忆水晶中的日军屠杀命令重叠,“他们不仅是在进行基因交易,更是在复活历史罪恶。” 沈砚之点头,转动机械表,10:10的指针与合同签署日期“2025.3.5”共振——这正是“惊蛰”刻下“吾道不孤”的纪念日,证实了生物公司对历史的刻意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