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之没有回答,而是顺势将顾清辞揽入怀中,舞步不停。他能感觉到“惊蛰”的意识在体内沸腾,那些被尘封的社交暗杀技巧此刻信手拈来,与沈砚之的学者气质奇妙地融合,形成一种优雅而致命的气场。
“该走了。”顾清辞在他耳边低语,同时将一枚烟雾弹塞进他掌心。
沈砚之点头,在舞曲的高潮处猛地推开顾清辞,烟雾弹落地的瞬间,两人已分别滚向不同的紧急出口。“惊蛰”的记忆指引着他避开所有红外感应,而顾清辞则用翡翠耳环的钢丝切开通风管道的栅栏——这一切,都与1937年“惊蛰”和“夜莺”在高桥隼酒会上的突围路线完全重合。
当藤原正雄从麻痹中恢复,宴会厅已空无一人。他看着地上的翡翠耳环碎片,又摸摸自己发麻的手腕,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高桥隼的“樱花舞步”是藤原家的秘传暗杀术,从未外传,为何沈砚之不仅会,还能以之反制?
东京的基因实验室里,技术员看着监控回放,震惊地报告:“社长,沈砚之的舞步与高桥隼大佐1937年的刺杀录像相似度97%,而顾清辞的配合像是经过长期训练!”
藤原正雄握紧手中的玉扳指,扳指上的北斗七星纹路硌得他掌心生疼。他终于明白,沈砚之不仅继承了“惊蛰”的记忆,更继承了其战斗本能,而顾清辞作为“夜莺”的后人,完美承接了祖辈的协作默契。
“启动‘复刻隼’最终方案,”他对着高桥隼的照片低语,军刀在手中缓缓旋转,“既然社交场合无法拿下,那就让‘复刻隼’在钟表行防空洞做个了断。”
而黄浦江畔的夜色中,沈砚之与顾清辞坐在出租车里,铜盒在两人之间轻轻共振。沈砚之摸着左眉的胎记,那里还残留着“惊蛰”舞步的余温。
“你刚才的动作……”顾清辞摘下另一枚翡翠耳环,里面的微型硬盘闪烁着红光,“和外婆日记里画的‘惊蛰’暗杀图谱完全一样。”
沈砚之点头,想起“惊蛰”记忆里的话:“优雅是最好的伪装,舞步是最致命的武器。” 他看着窗外掠过的霓虹,突然意识到,这场舞池杀局不仅是突围,更是一场跨越时空的传承证明——“惊蛰”与“夜莺”的默契,在八十年后依然无人能及。
翡翠耳环的碎片在他掌心发烫,仿佛还残留着舞池中的惊心动魄。沈砚之知道,藤原正雄不会善罢甘休,而钟表行防空洞的最终决战,将是对这份跨越时空默契的终极考验。但此刻,他不再是孤军奋战,身边有顾清辞,心中有“惊蛰”,掌心有铜盒,足以面对任何陷阱。
酒会的余韵还在空气中弥漫,而沈砚之与顾清辞已经踏上了新的征程。那支在舞池中划过优雅弧线的“惊蛰”之舞,不仅是对藤原正雄的警告,更是对历史的承诺——有些记忆永不褪色,有些传承永不中断。